她写着写着,旁边搁着的白色刀剑发出微微的鸣啸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兰看向那把泛起白光的太刀,抚额,拍拍刀身,轻声道:“安静一点。”
刀身停顿了一瞬,仿佛是抗议一般,继续鸣啸。
兰无奈,小小声吐槽:“你能学学隔壁的那个嘛?”她手指向旁边刀架上放着的,从到她手里之后,这么几年,一直像死了一般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太刀。
如果说爷爷给自己的刀剑里面都是有付丧神的话,那这把新月纹的太刀,里面的付丧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现身过一次。
兰也不管它,它喜欢安静地呆着,她就让它这样静静地,一年又一年,呆在刀架上。
除了逢年过节,把它们两个都抽出刀身,用着她瞎几把在书上看的保养刀剑的知识,给它们上个油,盘一下,别的时候,它就这样沉寂着。
得不到回应的白色刀剑鸣啸地愈发大声,兰瞟了一眼廊下睡着的青年,还好,没被吵醒。
“闭嘴,明天就带你出去玩。”她妥协。
太刀瞬间停下了鸣啸,冒出的白光也都收敛起来,仿佛之前的事情一切都没发生,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被打断了思路的兰叹了口气,又瞟了眼睡得可香的宇智波斑——有点无聊耶。
她看着看着,灵机一动,把手中的钢笔换成毛笔,在桌子上铺开纸张,画了起来,边下笔还边悉悉索索地笑。
她笑得越来越厉害,直到不能自抑地躺在地板上捂着肚子翻滚。
兰边笑边画,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晌午。
“咕噜——”早上吃的牛奶和吐司完全被消化了。
摸摸肚子,想到这里隔了九曲十八弯好多个走廊和屋子,并且落了一层灰的厨房,她毅然跑去骚扰那边逐渐睡得很放开,四仰八叉的青年。
戳戳脸,好像没醒。
继续戳,睡着的人龇牙,不管,再继续。
然后就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抓住了作恶的爪子。
比她大了一圈的手一发力,就带着自己躺平在太阳烘烤得暖呼呼的地板上,青年带着半睡半醒的沙哑口音疑惑:“嗯?”
“午饭啦,该吃午饭了诶!”被迫一起躺平的少女抗议。
“哈——”逐渐清醒过来的斑展开长长的手臂,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
“我有睡这么久?”他疑惑起身,连带着把夏目兰一道拉起来。
“是诶!你看——”兰直指天上挂在正中央的太阳,“中午了。”
“我们出去吃午饭吧!出去!”她伸出食指,指着斑提议。
刚刚睡醒,眯着眼睛晒太阳的青年睁开一边的眼皮,瞄了她一下,又闭起来:“反正最后都是去你喜欢的地方,你决定。”
“说得这么直白伤感情啦。”兰腼腆。
“嗤。”闭着眼睛的斑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喂!你这家伙!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兰伸手捏住斑的两边脸颊,对他的无情嗤笑质疑。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糙的忍者男孩,皮肤竟然一如既往地好诶。嫩嫩的,又很光滑细腻,夏目兰一边贼手不停,一边感慨。
“不是说了?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