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家的时候,阮软没有在路上碰见周骆。
她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见周骆的身影。顾星沉见她眉眼不定,到处乱瞟,问道:“你在找什么?”
“没……”阮软收回目光,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有些失落。
走在前头的顾星沉蓦的停下来,阮软一时走神没有注意到,差点手里不及,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不走了?”阮软问他。
顾星沉低头瞥她一眼,眉眼低敛着:“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很傻?”
“你说谁傻?”阮软下意识想找他算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话,顿时哑然。
为什么她要心虚?阮软也不明白。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她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恋爱,难道顾星沉还真能管她一辈子不成?
可话虽如此,她还是……很心虚。甚至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阮软低下头去,害怕触及到顾星沉的目光,怕他似乎洞悉一切却仿若隔着一层琉璃万事不关己的淡漠的眼神。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顾星沉默默她头顶的发旋,没说什么,领着她往前走去。
想了想,阮软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如果……如果周骆再来找我,你会阻拦吗?”
想起周骆那一句护花使者,阮软突然脸红,有些不好意思。
而这落在顾星沉的眼里,却以为她是提起周骆便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一时间眼眸骤沉。
顾星沉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那字像是一个一个从牙缝里蹦出来那样。
“我拦了,你会听话吗?”
阮软就知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她诚实的回答:“不会。我说了,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惯他,那还了得?
哼,她才不会容易心软。
顾星沉听了,顿时冷哼一声。他和阮软错开,没有再和她肩并肩走着。
阮软迈开双腿,好一会儿才追上他。
这人怎么回事?一提起周骆就这么大火气?
阮软奇怪的看他,忽然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周骆,和他过节?”
“没有。”
“那你怎么一提起他就一副死人脸?”
“他不是个好人。”顾星沉眼眸一眯,“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阮软一愣,也不说话了。倒不是被顾星沉说服了,而是觉得现在这情形不太对。
明明是和顾星沉打商量来着,却搞得像顾星沉和周骆两口子闹别扭,而她是来劝架的那样。
真是麻烦死了。阮软无奈叹气。
翌日一早,到了教室,一眼就看见摆放在桌面几张试卷。阮软摸了摸刚发下来还带着墨香的试卷,叹气一声。
“为什么别人的青春如此多姿多彩,而我只能是写试卷写试卷?”
顾星沉嘲讽道:“而你的试卷还写得很不像样。”
阮软听了,恼怒的瞪他一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