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五月花答应完就立刻回到赵明明的琴房,捡起刷子、端起装着清洗剂的小盆,走出琴房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赵明明也开始弹奏起练习曲,随着房门关闭,声音变的微弱起来。
“花花,你今天又给赵明明准备什么特别的饮料?”冯丽华不怀好意的问。
“瞎说什么啊,我可没有特别给他准备什么饮料,每次都是他弹完琴出来找水喝,我又不好意思不给!”五月花边刷地毯,边极力的掩饰。
“他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啊!我爸可是打算帮他顺利的考上音乐学院,收他做正式的高徒呢!”冯丽华口气强硬的讲着,但又说的全都合乎情理。
“你说什么呢,人家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从小县城来的人啊。”五月花自降身份的掩饰着内心的情感。
“你可别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担心他追你,看他最近总有些反常,但又说不清为什么!”冯丽华坐在前台的椅子上,一只胳膊托着脑袋做出思考状。
这时有位家长推开琴房的门,打断了冯丽华的思考,她热情的从前台里站起来,笑脸相迎的走过去,“您来了,今天来的够早啊。”
那位家长说:“外面下小雨了,想赶紧上完就回家。”后面跟进来的小女孩儿说:“冯老师,快上课吧,一会儿雨就下大了。”
“好的,跟我来吧。”冯丽华说完就带着家长和学生走向前台后面的第一间琴房,这是冯丽华的专用琴房,平时除了她给小朋友上课以外也很少有人进去。
此时,五月花已经刷洗了一半大厅的地毯,赵明明的琴房里传出微弱的练习曲,冯丽华已经在有声有色的上课了。
忽然,琴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伸进半个身子,冲着大厅中刷洗地毯的五月花喊道:“五老师,我这伞滴嗒水,放楼道里晾着没事儿吧。”
五月花连忙起身走过去,边走边回答:“没关系,放吧,丢不了。”
不一会儿,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领着一个戴眼镜的小男生进来问,“赵老师来了吗?”
五月花站在前台指着赵明明的琴房,微笑的回答:“早就来了,你们直接进去上课吧。”五十多岁的女人带着小男生就进了赵明明的琴房,五月花又回到大厅继续刷洗地毯。
又过了一会儿,琴房前台的电话响起了,五月花放下手中的刷子就跑过去接电话。
“您好,这里是冯教授的琴房。”
“您好,我是冯老师的学生家长,外面下雨了,我们今天就不去了,改明天行吗?”
“可以,等下课,我会告诉冯老师。”
“好的,那谢谢您了。”
“不客气,再见。”
放下电话,五月花又回到大厅中继续刷洗地毯。从冯丽华的琴房里传出了赵明明经常弹的《秋日私语》,引起了五月花的注意。这是冯丽华每次上完课的必有项目,她最爱在学生和家长面前炫琴技,弹一些自己认为值得展示的曲子。
在冯丽华的琴房里一个小女孩儿天真的问,“冯老师,这首曲子真好听,我什么时候可以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