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是那位温姑娘划伤你的？”秦缱眼神有些危险。

不能怪秦缱追根究底。虽说，经过洗髓，一个人可以从仙修转为魔修。依洗髓手法高低，损失修为不同。像秦缱与司煌雪这种级别的强者，更可以做到以魔入仙——将一定比例的魔元化为仙元运用。看似仙魔互通，但实际上，整个洪宇神州，仙魔不两立，渊源长久。

普通人类一旦选择了修炼道途，八品以下的魔修与仙修，基本相看两厌，再加上仙门与魔域的秩序观念迥异，婚姻结合几乎没有可能。

因为仙灵之气与魔灵之气互克互斥，而八品以下的修者很难收敛自身气息，对相克气息的耐力也差，显然，面对一个会让自己大老远就浑身不舒服的人，真的是很难产生喜爱之情的。

至于八品九品的顶尖修者，仙魔恋不是没有过，但数量太少各异性太强，更重要的是，有没有仙魔恋他们都同样是危险人物，都会身陷争斗漩涡，很少有能够始终不问世事，保持毫无存在感，安静自生自灭自升华的。咳，扯远了。

在秦缱眼中，司煌雪是堂堂魔皇，伤在一个仙修手中，这问题可大可小。

见司煌雪点头，秦缱不解。“她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还会伤到你？”

“师尊，我没说她喜欢我。”司煌雪提醒。

秦缱眉角跳了跳，瞪着司煌雪，就好像第一天认识这弟子。你小子真的清醒吗？

“等等，她知道你的身份吗？”秦缱问。

“大概能猜到吧。”

“那她一个小小四品仙修，居然还敢对你动手，胆子到不小。”

“其实，她不敢。”司煌雪语气有些无奈。

“不敢？那你这伤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她怕我，手抖了。”司煌雪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一幕。

“什么？手抖？嗯……”秦缱一时没听懂，重复了一遍才领悟司煌雪的意思，顿时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她笨成这样，你还喜欢？”

“……喜欢。”司煌雪挑了挑眉。我愿意，不行吗？

你是不是傻？秦缱沉默了。

下一刻，这种陌生的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让秦缱怔愣。担心徒弟恋爱傻了的这种困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居然觉得司煌雪真实贴近了不少。

秦缱确实性格上有些毛病，但不等于他蠢到看不懂司煌雪的意思。

今夜，司煌雪过来，先说解闷，说任他处置，又遵守师门规训承他鞭责，然后，才告诉他喜欢昊礼宗圣女，这顺序，很有意思。如果司煌雪直接告诉他昊礼宗的事，他现在的心情，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那么在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