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应该与殿下说了吧,今年的秋猎之事。”苏天阳先开了口。
“说了,不过此次秋猎父皇好似另有深意。”那日他和烟儿进宫给母妃治病,父皇把他叫去说的就是秋猎之事,只是年年都举办的秋猎,今年父皇却亲自嘱咐,白墨染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孟家有些着急了。”苏天阳也不隐瞒,明德帝之前就与他商量过此事,白墨染是皇子,又是他的女婿,于情于理他都该告知,让白墨染心里有个底。
白墨染先是有些意外,接着觉得理所当然,他们这些儿子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大皇兄都快二十五了,可父皇迟迟不立太子,虽然不包括他,但其他皇子之中难免有人会多想。
“其实论嫡论长太子之位非大皇兄莫属。”大皇兄白皓杰是皇后所出,现在又主管吏部,在朝中也颇有威望,论起太子的人选,他算是名正言顺。
苏天阳却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圣上重贤不重长。”
论嫡长大殿下名正言顺,论才能大殿下也确实不错,只可惜他的母族太不知足,大殿下又太孝顺,所以圣上何以能安心把江山交到他手上?说句难听的,等圣上百年之后,大殿下登上皇位,朝堂孟家坐大,那这大周的江山最后是姓白还是姓孟?
圣上不敢赌,只要孟家还在,这太子之位就绝不会落到皇后所出的两子身上!
白墨染也是想通了此中的关键,联想到最近朝堂里的动静,孟家小动作不断,原来不仅仅只是想为大皇兄铺路这么简单!
而以父皇的英明睿智,怕是早就发现孟家有了二心,既然大皇兄和三皇兄都不是太子的人选,那么这太子之位......
白墨染大胆的猜测,“其实父皇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有。”苏天阳回答,心中也挺佩服白墨染的敏锐,他才略微一提点,白墨染就能想的如此深远了。
“是二皇兄!”这次白墨染不再迟疑,而是肯定说道。
苏天阳没有具体回答,只是微点了个头。
看到苏天阳的动作白墨染笑了,看来远在边疆的二皇兄不日就要回京了,而这京城怕是又要有一番热闹了。
“殿下不失望吗?”苏天阳状似不经意的一问。
“不。”白墨染摇了摇头,诚挚说道:“我不适合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