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笙是个好演员,她自导自演了出车祸戏,当天的头版头条全部变成了“梁瑾笙车祸”,报道里面声称她车辆损毁严重,多处粉碎性骨折,光恢复期就得半年。梁瑾笙住在云谦礼安排的医院特护病房里,翻看着手机上的各路消息,对身边周玉说着:“借这个机会,你也歇假放松放松吧,要是公司安排你带新人,你愿意带就带,不用管我。”
周玉瞧着梁瑾笙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腿,又心疼又着急说着:“祖宗,你怎么开车不看路!现在外面都炸锅了,刚刚谈好了几个片子和代言,这下全部泡汤了!要不您跟谭先生好好说说,能留下几个是几个,求您了,别任性,您不能拱手让江山啊!咱打下现在的局面容易吗?”
瑾笙一直记得,周玉是真心替她操心。打下江山是不容易,付出了太多,多到临死的时候觉得自己活得太不值了。瑾笙没把车祸的真假告诉周玉,倒不是不相信周玉,只是不愿意让周玉太过失望,她安慰道:“别想得那么悲观,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对了,你跟小美说一声,让她跟着林潇吧,我这边暂时不用忙活了。”
小美现在没有什么过错,可上一世,确实被小美的背叛伤害颇深,瑾笙便借着这个机会,让小美去别人身边工作。周玉倒也没想那么多,叹口气说着:“算了,现在多说也没用,你好好休养,我在外面探探口风,能挽回多少损失是多少吧。”
谭于哲过来的时候,瑾笙躺在床上打点滴,瑾笙露出虚弱的笑容,说着:“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杨导的戏,怕是真的拍不成了。”
谭于哲看看她胳膊上腿上的笨重石膏,一脸不愉地问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瑾笙道:“出车库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有强光,反光刺了眼睛,就撞上了。”
谭于哲来去匆匆,倒是真的没再提杨导的事情,瑾笙算是终于得到了消停。云谦礼安排得滴水不漏,瑾笙提前跟主治医生打过招呼,话该怎么说,报告该怎么写,都是按着瑾笙意思来的。谭于哲肯定是见过医生了,不知他有心怀疑,还是无心关怀,这样匆匆来,匆匆走,都显得过于薄凉了。
云谦礼晚些时候过来,他在病房里看着梁瑾笙打石膏做样子,半晌才说着:“你这样做,不对。”
瑾笙想着这人还真是黑白分明,便明知故问道:“哪里不对了?”
云谦礼挺认真地说着:“你是公众人物,这种冒失的欺骗行为很不恰当,会让很多关心你的人难过。”
瑾笙也是挺认真地想了想,说着:“那您呢?您难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