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让你不懂的?”
“你的心。”
卫景书声音沉沉夹杂些许无奈,目光深邃,透过她清亮双眸,想望进隐在层层阻隔下的心,可却总是徒劳而退,她的眼中没有波澜。
“你为何愿意嫁我?”
叶婳祎目光闪动,语气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为何你们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们会成婚,不是一早就定下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是如此?”
“难道还有别的?”
她有些不自在,卫景书的目光又变了,就像成婚那日,炙热如火,烫的她心狂跳,气息紊乱,身体像是被人点了穴,有些酥麻动弹不得。
叶婳祎轻轻抽回脚,双手撑着身下坐垫,向后退了退,她...她不习惯这样....害怕却又欢喜的感觉。
卫景书看着空出手心,有些失落,他可读万卷书,可悟这世间一切,也可孤身一人对万千敌军不皱一下眉头,却独独拿心尖上人没法子。
这些日子来,只要提及这事,她总是下意识躲闪,他看在心里,惆怅却也无计可施,总怕太快,让她心更慌,藏得更深不让他看。
“自然有,男女成婚,除了媒妁之言,还有一样东西。”
“是什么?”
她问得认真,卫景书听得无奈。
马车缓缓停下,他扶着叶婳祎下了车,将她抱在怀中,叶婳祎目不转睛盯着他。
“方才问题你还没答我。”
“不急,日后你就会知道。”
两情相悦,只成了他这一半,唉!徐徐而来,他都忘了自己说多少遍。
两人回了屋,卫景书仔细将她放在床上,掀开被角,看到她脚踝红肿比刚才更厉害。
“脱臼了,好在并不严重,要快些复位,静养半个月便可好。”
“你怎么知道。”
“在车上就看出,军队待了四年多,除了敌军,打交道最多就是这些跌打损伤,正骨复位,看多了便自学成医。”
“忍着,只一下,很快。”
“嗯....嗯!”
叶婳祎咬牙闭眼,抓紧身旁被褥,心颤,等着那锥心一痛,咔一声清脆,那一声闷哼,还是从她嘴中溢出。
还好她会些三脚猫功夫,打不过,护着自己不受重伤倒是好用,虽说这次是技不如人,但那叫盛雪的,未免欺人太甚,半分准备都不给她,招招下黑手。
“好好歇着。”
“嗯。”
叶婳祎今日真的太累,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绷了大半天,如今放松下来,整个人疲惫不堪,浑身都疼,脑中也浑浑噩噩,眼皮打架,再没心思想别的。
看她睡去,卫景书起身出了屋子,抬眼看了头上已过晌午日头,脸上原本平淡,瞬间退去,换上冰冷寒意,浑身萦绕让人敬而远之的戾气。
“阿...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