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女人走路步伐异常轻盈,瞧着像个练家子,一言不合打起来就更不好了。
元淳静不舍,看着叶婳祎走出店铺,融入拥挤的人群,叹气,这么俊的郎君,可惜有主了,什么世道,她看上的怎么都是有主的,先是卫景书,再是这个名字都不知的郎君,唉!
“娘子,这鞋您....。”
店家搓着手,谄媚讨好,生怕她们不买,元淳静没好气瞪眼店家。
“盛雪,买下。”
临走时,她不忘揶揄店家:“唯利是图奸商,再不来你家买东西。”
店家一头雾水,他怎么还里外不是人了?
叶婳祎从店里出来,打听了地方,找了个视野好的茶楼,占了位置,看热闹这种事,她最熟门熟路。
一壶茶见半,总算是开始了,开始她看的还起劲,到后头只觉得索然无味,和荆川的也没什么不同,唉!回吧,既没什么好看的。
她下了楼,刚走到大堂,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打起来,打起来!快去看热闹。”
打起来!热闹!侍郎夫人一听到这字眼,立马收回脚,身体诚实转身,直奔热闹而去。叶婳祎卯足了劲挤到前面,还没见热闹,先听人声。
只是言语间听着就不像是好人说的,而且污秽不堪,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诈起。
“小娘子,既然你想救她,本郎君就放了她,但你要替她做我第八房小妾。”
“做你的春秋大梦,让我做妾,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我让阿耶砍了你的头。”
“砍我的头,哈哈哈,这元安敢砍我头的人,还未生出,等你从了我,我就是你家女婿,岳丈怎舍得砍我,小娘子你说是不是,呦呦,这小脸真是滑嫩,嘿嘿!”
这笑,听得周遭人反胃,但碍于此人是元安出了名地痞流氓,背后又有官府撑腰,人群中义愤填膺虽多,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叶婳祎站在一旁,看清那恶霸臂弯中钳制的人,怎么就这么巧,是和她看中同一双鞋的娘子,她身边那个厉害的随从呢?怎么不见?
此情此景她看的心里颇感慨,初来元安她也是如此,满腔正义,却被人嘲笑,那些人也是如此,只在旁麻木冷漠看着。
荆川样样都没元安好,但人情味,是元安远不能及的。
算了,她不该操心这事,想必也就几息,那个女人就会来,就像在鞋铺,不也是鬼一样冒出来。
她咬牙转身,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哭声,攥紧双拳,内心挣扎,突然!嗷的一声惨叫震耳欲聋,那人骂骂咧咧,怒气冲天咒骂。
“小/贱/人,你竟敢咬我,看撕了你的嘴。”
那人举手恶狠狠,眼瞅着肥厚的手掌就要伸向元淳静,她哭着闭眼认命,直后悔今日不该出宫,更不该跑的太快,和盛雪失散。
她蹲在地上,抱紧头瑟瑟发抖,等着能让她一命呜呼的疼痛,可疼痛没来,只听到那胖子一声惨叫,紧接着噗通一声,似是有什么重物倒地,震得地面抖动。
“你还发什么呆!赶紧跑啊!”
见她不动,叶婳祎没好气拉起她就是没命狂奔,造孽,怎么就改不了这多管闲事的毛病。
“是....是你!”
“是我,是我,你别看我,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