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婳祎瞧见卫景书嘴角含笑,眉梢微扬,心里有一丝痒,无法形容的感觉,抓也可,不抓也可,但放着不理却又别扭,弄得她整个人怎么坐都不舒服,尤其看到他盯着自己脖颈上药的模样。
卫景书蓦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叶婳祎吓的一口气憋在嘴里不敢吐出,杏眼圆睁。
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她想起成婚那日,他也是贴的如此进,自己却胆小闭眼不敢看。
今日,日头好,阳光金灿灿,透过窗纸,洋洋洒洒铺满整个屋子,亮堂无比,将他的眉眼,唇鼻,映照勾画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中有让人心痒的光,不能多看,否则会……会被迷惑!叶婳祎实在熬不住,只得躲开他的注视,向后挪动。
“在想何事?”
“没……没什么。”
“礼部这几日事务繁多,回门要拖上几日,我们可能会先去郡主府上拜访老师,今日我也同岳父说过,他同意了,也会一同前去。”
“那上次那个徐嬷嬷?她不会……。”
“放心,郡主为人和善,通情达理,不会怪罪。”
卫景书担忧的是徐嬷嬷的主子,淳静公主,怕她又要闹腾一番,那日他下朝回府,进屋看到徐嬷嬷,心里就料想到事情没有表面如此简单。不过淳静公主虽然骄横了些,心肠却不坏。
“你还有个姑母?我怎么不知道。”
“早年她嫁出去,就再未回过荆川。”
“可卫叔...。”
叶婳祎看到他目光波动,有丝暗淡,急忙停住,当年卫叔因为贪污被抓,最后死在充军路上,出丧那日,那些卫家叔伯堵在卫宅不是来哭丧送殡,反而叫嚷着要分卫叔的家产。
婉姨抱着卫景书站在灵柩旁哭的撕心裂肺,那哭声,闻者皆动容,可那几个叔伯却像没听见般强横要分家产,若不是阿耶带着属下提刀出面护住。
唉,这个姑母,卫叔死时没来,婉姨死时也没来,看着倒像是卫景书当官了,立马凭空冒出,他倒是心善还收留,若是换她,这种亲戚不来往也罢,一根烧火棍直接撵出去。
屋外传来振振响动,惊动两人思绪,叶婳祎起身快步走到窗边,看到站在院中人,立马倚在窗栏托腮舒坦娇笑,卫景书瞧她这样笑笑摇头,猜中院中之人是谁。
“来认错就该有认错的样子。”
徐瑾婉瞧见叶婳祎笑的洋洋得意,瞪眼,气的胸脯猛烈起伏,脸颊肿的老高。
叶婳祎怎会瞧不出她的心思,但就想堵她心窝子,故意说得云淡风轻:“哎呀,才一会不见,徐表妹这脸颊白里透红,气色是真好,说吧!表嫂我等着呢?”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