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婳祎实在无路可退,双手无助抵在他胸前,保留这最后一点距离,眼见这最后距离也保不住,急的眼底立时泛起水雾,委屈小声哭喊。
“那...那到底要叫你什么。”
“叫夫君。”
得到答案,叶婳祎赶紧连连喊了好几声,因为此时她和卫景书的距离已经到了鼻尖对鼻尖,彼此的呼吸心跳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只要稍稍再向前倾身一下,便能碰到自己的唇瓣。
“夫君!夫君!夫君!!”
她以为自己已经喊了,他总会起身离开,结果卫景书又抬起了手,一拉一松,帐幔坠下落,遮住烛光,床榻内立马一片昏暗。
突然暗下的光线,让叶婳祎紧张轻颤不止,她觉的自己心随时都能破胸而出,呼吸也变得紊乱不平,只能本能紧闭双眼,一副待宰小鸡模样。
卫景书垂手,看到她一副视死如归赴战场的神情,无奈苦笑。
“你习惯睡里头,还是外头。”
“哎?”
气氛正紧张,卫景书这冷不丁转换,让叶婳祎三魂七魄还没来得及回神。
卫景书抿嘴,扬眉,眼神询问。
叶婳祎木讷吸吸鼻子,回道。
“外...外头。”
睡外头,有事她还能跑。
若是元安的娘子们知道,叶大娘子和卫侍郎的洞房花烛,没想着和夫君缱绻恩爱,而是逃跑,估计会被所有人群起围攻,“身在福中不知福”。
卫景书动了下,她吓得立马又闭眼,其实她知道卫景书要做什么,但....但就像之前说的,太快了,总觉得少了什么。
不过这次她想错了,卫景书抬手动了下,是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那以后你睡外头,我先去沐浴。”
卫景书起身,叶婳祎没敢动,一直紧贴着墙,直到听到开门关门声,脚步声渐行渐远,才长吁口气,脱力的直接趴在被子上。
她抬手轻柔滚烫的脸颊,暗骂:“叶婳祎,瞧你那点出息,卫景书是豺狼虎豹吗?怂包,你怎么一见他就怂,腰杆挺直,大都尉府家的郎君你都照揍不误。”
不过.....,那个敦伦之礼是什么,成婚有些仓促,那些个新婚夜该注意的事宜,都是喜婆也只草草说了一遍,她听得羞羞答答,也没记住多少。
但是这最后一步始终还是要做的,可此时她真的内心忐忑,要不和卫景书商量下,这事能不能延后?等他们彼此在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