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女婚事竟被提上金銮殿上商议,谢守昌只觉颜面无存,可再煎熬他仍心存一线希望。
大殿上一时静了下来,众人皆未料到会有此局面,一时只隔岸观火,不做表态。
僵持不下之际,皇帝出口道:“咱们怎将左相与谢爱卿给忘了。这也是他们两家的婚事,朕不妨一问。”
“两位爱卿如何想?”
二人出列,齐声道:“回圣上,臣等单凭圣上做主。”
皇帝闻言一笑,他望了望始终沉默的豫亲王,愉悦道:“既如此……”
“听闻这二人已有肌肤之亲。”不知是谁在底下悄悄说了一句,霎时便如水入沸油锅一般炸开。
“肌肤之亲!”
“莫非已珠胎暗结?”
谢守昌面色煞白,嘴唇哆嗦不止,恨不能五感俱丧。
“吾也听闻……”
“非也,非也,不是暗结,是有一桩巧遇。”
“像是说的皇寺那处……”
皇帝沉着脸望着下首一团乱糟糟,愤怒犹如烈火,烧得他满心燥乱。
“住嘴!”他一声低斥,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又做回规矩体面的臣子。
这群老东西,有时简直如市井妇人一般,闲话纷纷。
“尔等这般做派,怎能替朕治理好这盛世江山。”
李沅低垂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嘲讽笑意,只是谁都不会去注意他。
皇帝深吸口气,面色恢复如常。
已有肌肤之亲……他暗中咬紧下颌:“朕下旨……令豫亲王与谢世宜择日成婚!”
这回老祖宗该高兴了罢。
什么蕙质兰心,秀外慧中配材雄德茂,经明行修的场面话皆没有,只一句含有怒气的敷衍。
谢守昌与豫亲王却不得不装出喜悦恭敬的模样,行跪拜礼,领旨谢恩。
谢守昌前脚踏入谢府,不过一刻便又有宫中旨意传来。
谢府众人跪在大门前接旨。
黄门高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