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似撒娇般说道:“小姐这么就冤枉奴婢了,奴婢心里眼里全都满满是小姐您呢,您这样说,真是把奴婢的一片赤诚之心往地底下踩了呢。”
听楚歌这般,萧瑾好似被逗乐了般,从镜台上的小盒里拣出个指头大小的珍珠来,虽成色有些不好,但若拿出去卖,少说也得十来两银子,“既你这般委屈,那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这珠子就当是你贴心为我拿来披风的赏赐了。”
楚歌笑嘻嘻地接过,说道:“咱家小姐就是大方大气,怨不得竟生得这般漂亮。”
萧瑾只笑笑,没再说话。
身后的菱歌已将首饰佩戴整齐,骊歌净了净手,朝萧瑾轻声说道:“婢子来为姑娘上妆吧。”萧瑾微微点头。
因萧瑾生得白皙,倒也省了傅粉的功夫,骊歌拿螺子黛在萧瑾那双远山眉上轻轻一扫,再往她的面颊上扑了点淡粉色的胭脂,唇上的口脂倒也未全部涂满,骊歌又拿了金箔做成的花钿贴到萧瑾额上,最后便是用胭脂在萧瑾嘴角两侧轻轻地各点了个小小的花靥。
萧瑾揽镜自照,想了想,便说道:“把那胭脂拿来。”她用手轻轻沾了点,往眼角微微勾勒出了点艳色。
净完手,再披上披风,萧瑾便带着楚歌与菱歌两个走出得安居往顺安院去了。
顺安院尚留着昨日萧琅与沈宜蓁成婚时的喜气。
萧瑾一进正堂,就见除了萧琅与沈宜蓁外长房的人都在这儿了,她对着萧崇与宁氏行礼请安,又似乎带着点羞涩地说道:“倒是我不好,竟晚来了,还请父亲、阿娘恕罪。”
宁氏一向受不了萧瑾有半点委屈,见她这般便说道:“瑾娘有什么晚来不晚来的,这时辰尚还早得很。”
“好了,世安你来的正合适,既人已经到齐了,就走吧。”萧崇坐在椅子上,依然如往常般平静冷淡。
一行人便坐着轿子往荣昌堂去了。
到了荣昌堂,萧三爷与萧四爷两房均在那了,又是一通寒暄说话。
等着萧老太爷与萧老太太刚刚进来走向,萧琅就半扶着沈宜蓁走进来了,两人动作神情间似乎浓情蜜意得很。
沈宜蓁身着件大红色织金妆花罗所制成的大袖衫,荣华富贵的凤穿牡丹纹正合乎她此时的身份,袖口坠着一圈小巧精致的福纹金坠子,里着颜色略浅些的品红石榴纹襦裙,披着玄色凤鸟纹披帛,惊鹄髻上戴着一整套镶红宝赤金头面,走动间,足上那双镶指头大小南珠的蜀锦绣花鞋若隐若现。
萧琅伴着沈宜蓁由萧老太爷始敬茶献礼直到萧琏与宋氏处,剩下的由萧琤始至萧毓皆是小辈,倒无需敬茶,只用送礼认识认识就可。
这么下来将将耗了近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不过对沈宜蓁来说,想来也是兴大于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