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朝阳依旧低着头,“阿瑾,阿瑾,真的吗?你真的不喜欢五哥哥吗?”她颇为急切地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萧瑾的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真的吗?阿瑾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在徒朝阳抬起头前,萧瑾就尽数敛去了脸上的神情,只对着徒朝阳的眼睛,语气里仿佛有无尽的失望与难过,足以压得给予她这些糟糕情绪的人喘不过气,“朝阳,我萧瑾从未曾欺骗你,我亦永远不会欺瞒你,我与晋王殿下毫无任何私情可言,不过勉强算得上好友罢了,你却如此…如此……”她几乎淌下泪来
听了萧瑾的话,徒朝阳显而易见颇为欢欣,她的眉眼里瞬间写满了遮掩不住的神采飞扬,“这就好,这就好……”她重复了许多遍这句话,半响才接着道:“倒是我的不妥,我只是担忧阿瑾,并不因何,也不因谁,这事是我的不好,但,阿瑾我真的是很高兴,非常高兴阿瑾不会因为这样难过,我真的很高兴。”她说的语句颠倒,颇为不顺。
萧瑾却好像没有发觉,只眼里含满了晶莹的泪珠子,一碰就能掉下来,徒朝阳一下子瞧见,她慌忙地连忙拿出帕子轻轻地小心地在萧瑾那双眼的旁边拭了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阿瑾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向你发誓,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我们做永远的友人,好不好?”
萧瑾定定地望着她,直到徒朝阳面容上有了明显的惶恐不安,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水。
徒朝阳朝萧瑾讨好地笑了笑,“我陪阿瑾继续赏花赏红好不好?虽然这世上最漂亮的花已经在我眼前了。”
萧瑾说了句好,徒朝阳便喜笑颜开起来,只她并没有看见萧瑾眼里的冷漠与了然。
徒朝阳有意讨好凑趣儿萧瑾,萧瑾也有些漫不经心地应着,徒朝阳这一路见这什么花,就亲手摘枝递给萧瑾,就这么一路走下来,萧瑾怀里也有了满满地一大捧了,远远一瞧和个花神似的。
倒还遇上了衡阳郡主姜景宁与瑞成郡公容家的几个姑娘。
说起这几人就不得不提及徒朝阳那尴尬而贵重的身份了,徒朝阳之父顺宁王乃乾朝皇室徒家所残留的唯一正统血脉,而姜景宁的父亲燕王则是顺宁王的表弟。
姜景宁与徒朝阳说得亲近些,便也就是表姐妹。
不过徒朝阳对她们不但不算亲近,甚至颇为不屑冷淡,那几位容小姐倒没什么,可姜景宁的脸色就不好看得很,萧瑾与徒朝阳从几人身边离开时,还眼尖地瞧见姜景宁秀丽的眉眼里装着对徒朝阳压不下的嫉妒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