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勤奋，国家也不会给你颁发劳动奖章的。”汪沐晴只敢在心里嘀咕：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早晚得受罪。

凌霄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个女鬼挺好的，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身在其位，谋其事。再说，我是真的不觉得累。”扣好袖扣，凌霄提上公文包转身走出衣帽间。

汪沐晴跟在他的身后，自从被凌霄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她也就不用随时都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哎，等等！你还没吃早饭呢。”汪沐晴叫住准备换鞋的凌霄。

“没关系，我的助理会给我点外卖。”凌霄看向身后，他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的声音是从背后传过来的。

汪沐晴抬头望天，看来自己以后每天都得帮他点外卖了！

凌霄出差这几天，公司堆积了很多需要审批的文件和申请。他从早上九点一直忙到下午六点半。汪沐晴整个过程一直在补眠，只不过都是碎片化的睡眠时间，她得跟在凌霄身后，一会儿去会议室，一会儿去会客室。

公司规定是六点下班，此刻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点。

“凌总，你已经加班半个小时了。”汪沐晴趴在办公桌上，她真的很无聊。

“喏，你看到我左手边的这些资料了吗？帮我把清单上的这些信息勾画出来，用标签贴好。做完了我请你吃大餐！”凌霄在工作的间隙抬头，朝着一个他预计的方向看去。

汪沐晴愣了好半天，他使唤公司下属还不够，连鬼魂都使唤上了？

“是不是我整理完，你就可以下班了？”汪沐晴认命地走过去，谁让你需要他身上的龙气？他没有请道士来捉鬼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凌霄签字的手一顿，“是的，你弄完我们就回家。”

汪沐晴毕业之后一直从事设计工作，她没做过文秘，不过好在这件事不算很难。她一边做心里一边吐槽：感觉就像正在考试，清单是题目，资料是书本，现在进行的是开卷考试。

一个小时后，汪沐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好了，可以下班啦！”

凌霄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桌上的资料已经被分成了三堆。

他随意拿过一本检查，批注的字迹让他心生好感，这个时代，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凌霄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做得不错！”

汪沐晴正在凌霄对面活动身子，坐了一天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听到表扬，汪沐晴撇了撇嘴，她这可是义务劳动，没有工资的。

从办公室出来，公司已经空无一人。

“哎！你是我见过最勤奋的老板。”汪沐晴由衷地感慨道。

“因为你把工作当成任务，才会有这样的感触。”凌霄只会在没人的场合跟汪沐晴说话，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驱鬼什么的。凌霄一直觉得存在即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