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沐晴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餐盘，胡萝卜、青椒、木耳都被她挑出来了。

原计划李锐要跟凌宵一起去参加招标启动会，谁也不知道会议室门口会上演那样一出戏。凌宵临时安排一个项目经理接替李锐的工作。

下午的会议在六星级酒店举行，汪沐晴找了个附近的空座位趴在上面睡觉。这酒店哪里都好，就是空气不太流通。汪沐晴才睡了一个小时就被闷醒。

她茫然地抬头，正好看到凌宵起身离开座位。

瞌睡一下子跑得没影，汪沐晴不明白他这是要去干什么？

直到跟着凌宵走到舞台边上候场，汪沐晴才意识到他要亲自上台做方案展示。

看着舞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汪沐晴有点腿软。想她从小到大都是班级里最不需要老师操心的那部分中等生。上台出风头的事情永远轮不到她。

此刻即便知道别人看不见她，汪沐晴依然心跳加速。

很快轮到凌宵上台，汪沐晴跟在他身后，双腿竟然微微颤抖。她将目光放在凌宵的脸上，只见他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不知道各位评审听了这么多方案是不是有点累了？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凌宵站在舞台上，他就是全场的核心。由游戏引出他手里的方案，这并不是汪沐晴上午在会议室听到的竞标开头。

渐渐地，汪沐晴不再紧张。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凌宵身上，舞台下的评审和竞标人好似自动被她屏蔽。她从凌宵的背后走到他的身侧，感受他给自己带来的能量。

耳边响着凌宵充满磁性的声音，汪沐晴再次看向舞台下面。

仅此而已！

原来这就是站在聚光灯下的感受？被大家注视是一种愉快的体验，而不是紧张得无法呼吸。

这一刻，汪沐晴忽然有点感激凌宵。他给自己做了一个最好的示范。

凌宵的阐述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是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现代竞争越来越白热化、透明化，好与不好在此刻得到最明显的展示。

汪沐晴知道，这场战役，凌宵赢得漂亮。

晚上是由项目启动方主持的一场交流晚宴，凌宵提前一刻钟出席。从他进入到宴会厅那刻起，汪沐晴就没有见他有过空闲，各色各样的人物换了一拨又一拨。

当凌宵又一次将手中的红酒干掉，汪沐晴心中默默数道，“这是第九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