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雅致的庭院里灯火通明,男女携伴而行,处处衣香鬓影。时昕隐在暗处看时语年游刃有余地游走于众人之间,谢珩手执酒杯立在他身旁,问,“他不带你认识认识人?”
“他说不需要,何况我现在也没在公司帮忙。”时昕暗自苦笑。
谢珩微微侧身,“这样也不错,自由。”话间竟有几份宽慰他的意思。
“小妹怎么样?我还是担心她想不开。”时昕避开这个话题,“说实话,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能让我爸突然这么狠心,他以前明明那么宠小妹。”
想起这几日都没联系过自己的小丫头,谢珩眉目忽而疏朗,语声带笑,“可能在怨谁吧。”
保不准还在气他能来时语年生日宴会她却不能来。
时昕自以为想通他话中意,自嘲,“我白当她哥了,居然还没你了解她。”
谢珩只笑不答。
陈明陵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他们身边,身态松松垮垮,玩世不恭极了。
“你们说什么呢?有乐子也不分享分享?”
时昕微笑,解释道,“随便聊聊。”
别人的场子,谢珩不想和陈明陵在这里打什么机锋,寻个间隙悄然离场,留时昕陪着这个纨绔。
时家经商,和陈家向来关系好,来往甚密。谢家和陈家政.见上分属不同派系,自然水火不相容,年少轻狂时,谢珩没少整过陈明陵。
这样的宴席,谢珩出席仅是出于礼貌,没待散场便先行离去。想起某个小姑娘,傅时云跟他说她今天请了假,估计她心里不会太好受。
手下方向盘一打,朝他熟悉的方向驶去。
机车的轰鸣声止住,时意取下头盔,从后座跳下来,先前眼中郁色已然褪去不少。
傍晚时顾澈问她要不要去看赛车,她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遇见不高兴的事,那就做点能开心的事排解排解,念及那日周轻轻对顾澈的评价,便又叫上周轻轻一同去。
三人看完赛车,又去吃了顿夜宵,玩到彻底尽兴才分开,送周轻轻到学校时她嘴里还嚷着下次还要一起出来玩。
顾澈接过头盔,线条硬朗的脸神采飞扬,“怎么样,心情好点没?”
时意抿抿唇,又笑开,唇边风月无边,如同昙花悄然开在深夜里,顾澈将这幕画面纳入眸中,说不出的满足感遍布心底荒芜。
目送顾澈远去,时意准备转身上楼。
一阵白光猛地打在她身上,刺眼的车灯亮起,她下意识抬手遮去那光芒,眯眼看来者何人。身形修长笔挺的人打开车门下车,一步步踩在光晕里,时意只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距她还有三米时,来人站定在她面前,那双清浅如霁月的眼正看着她,似笑非笑。
时意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三:你完了。:)
时小意: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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