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到达公寓附近,彪哥依旧大喇喇地坐着,张诺掏出钱包付账。
晚上十一点多,市中心的商场依旧灯火辉煌,然而在无数高楼大厦旁边,却有着蛛网般纵横的小道,隐匿在城市夜晚的繁华之下,兀自漆黑一片。
从下车点到张诺家就要经过这种小道。
彪哥来过几次,一下车就急不可耐地拽着张诺走。
快走到岔路口,张诺忽然用力挣动了一下,停住了。
彪哥不耐烦地皱着眉:“怎么了?”
张诺往后缩了缩:“我……其实、搬家了。”
“我操,你他妈……”彪哥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敢情这婊/子原先是铁了心跟他分手,短短几天连家都搬了,他气得连爆粗口,“搬哪去了?!”
“就……穿过这条路就到。”张诺小幅度地指了指。
岔道路口树枝掩映,路灯也是坏的,里面漆黑一片。
彪哥骂骂咧咧地拽着她就往里走,小道黑且窄,两旁行道树被夜风吹得张牙舞爪,不知有用与否的监控探头和时不时跳闪一下的路灯,组合起来就像鬼片里的场景。
只是彪哥太愤怒、也太心急了,丝毫察觉不到。
-
“老李,你快来看,这一男一女是不是有点问题?那条路再往里走过去是废弃工地啊。”
公寓大厦旁边小区的值班室里,老李晃了晃杯子里的陈茶,听见同伴的话,道:“你懂什么,现在的年轻男女啊,很开放的。”
两个年过半百的大爷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老李续了点热水,拉开老张边上的椅子坐下。
监控器恰好对着岔路口,那对男女再往里走就看不见了。
老李稍稍遗憾:“可惜里面那个监控器坏了,不然能看的清清楚楚,我跟你讲,去年夏天的时候啊,监控还是好的,就有一对儿……你懂的。”
“那好歹是夏天啊,”老张心里猥琐得不行,表面上啧啧摇头,看向监控器,装模作样地关心道,“这俩人寒冬腊月也不怕冷。”
老李嘿嘿笑了:“人家热着呢。”
然而,岔路里的气氛却与门卫下流的想象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