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抹了一把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连声道:“好说,好说。”
我被他二人直接引到了极阴殿。这鬼界一路来阴沉沉的,但极阴殿却不同,较之其他地方亮堂些。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殿顶竟破了个大窟窿,还有几缕薄光洒了下来。凡间的日光都能照到地府来,想这窟窿是有多深。
想不到还有这么条捷径,早知如此我就直接探得入口从上面蹦下来多省事。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鬼界财资紧缺么?怎主殿破这么大个窟窿也不修缮一下?”
那白无常哈着腰解释道:“不瞒娘娘,此窟窿由来已久,我二人也不知缘由,只知是位大人物留下来的。这鬼界阴森谁会上这里来,而且还是位上界大人物,前任鬼君觉得这是件值得纪念的事情便留了下来。”
我在阴风中凌乱。这前任鬼君当真恶趣味,若还在世,我这鬼界一路来的行迹是不是会被他圈起来以供众鬼瞻仰?
偏殿传出一阵喧闹,在空旷的大殿显得尤其清晰。
“一条!”
“等一下!碰!西风!”
“呀哈!自摸!!”
“君上您今日手气真是不错,小臣输得连老本都没了。”
哀叹声起。
那黑白无常面露尴尬,道:“劳烦娘娘稍等,我二人进去通报一声。”
我应允。
过了一会儿那白无常就走了出来道了一句:“娘娘,我们鬼君有请。”
我跟着他进了偏殿。殿内的装饰很简单,靠近软塌前放着一张宽大的圆桌。圆桌上凌乱地堆着雀牌。那软塌上慵懒着倚着一名男子。红衣如火,肌肤胜雪,眼角还点了一颗似血红痣衬着样貌愈发妖艳。
我“嘶”了一声。鬼界的人大多长相很寒碜,这鬼君倒像是乱石中的一块珠玉让人眼前一亮。
见了我,他眯着凤眼上下打量了一翻,道:“地母娘娘屈尊来我鬼界有何要事?”
既是开门见山的问,我便也不含蓄,道:“本座今日前来确有要事相求。这亦城人士做绸缎生意的翟家有个独子。这翟少爷本是阳寿未尽,不过这……这中途出了意外,不知这翟少爷的魂魄可入了地府?“
“阳寿未尽意外而亡?”鬼君的一双眼看得我有点心虚。
“嗯本尊不才,这个意外………与本尊有很大的关系,不知鬼君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本是有求于人,姿态自然要放低些。
鬼君“哦”了一声,倒也没问下去,只道:“既然是娘娘开口自然要卖几分面子。陆判将那游魂册拿来我瞅瞅。”
话落,一旁头戴冠帽的老者立马递上了一本册子。鬼君“唰”的一翻,空中金字乍现凌乱地在空中打转。过了一会儿,那鬼君将那册子一合道:“这世间游魂野鬼的名字全部会自动记录在册,方才本君查看了一翻并没有娘娘所说的那位翟家少爷。”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帝君和娘娘近来很纠结,因为亲妈说要虐他俩…………亲妈说你们霸王她【亲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