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不早先把我说的话同你姐姐们说,她们气你逗她们玩儿呢,害她们白担心了一场。”瞧着委委屈屈忐忐忑忑的女儿,宜安长公主一边乐着揪她的发髻,一边好心地同她解释。
“我哪敢逗我两个姐姐玩儿!”嘉竹大声抗议,她倒一点都不在意自家娘亲玩散了自己的发髻,还把脑袋凑过去了一点。又跟她娘亲说:“我就是有点气么,所以就忘了先叫姐姐们别担心了。”
“你那是有点气么?”宜安长公主无奈地戳戳她的鼻尖:“你一遇上跟舞阳的事,都恨不得要把房顶掀了。”嘉竹吐了吐舌头,低着小脑袋,不叫娘亲瞧见不好意思的神态:“舞阳比我还不如,我也就气气,她回回都得摔个前朝的瓷器、撕幅大家的名画。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宜安长公主哭笑不得:“得亏有你两个姐姐带着你教着你护着你,不然你回回宴会都能被舞阳生吃了!”嘉竹这时倒不低头了,颇有得色地朝着娘亲点头:“对呀,谁叫舞阳没个好姐姐呢?要比手段,她放在大姐姐眼里简直不够看;要比文采,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死活不肯撕的画是我二姐姐画的;要比身法,我一根小指头就能戳倒了。”嘉竹扬了扬小拳头,竖了个小拇指,在宜安长公主面前晃了晃。
“你呀你,赶明儿赶紧挑几样好东西给你大姐姐二姐姐赔个礼。”宜安长公主瞧她神采飞扬,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这回去阴城大长公主的赏花宴,你也得好好跟着她们。”说罢,又点点舞阳的鼻尖:“你不知道许晋文是什么样的人,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可是知道的门儿清。”她也知道了许晋文逼死圆娘的事,嘉梅和嘉兰并没有瞒着家里人,这件事也是蒋老太太点了头的。只是嘉竹年幼,就没同嘉竹说。
“娘,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傻么。”嘉竹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我还能不知道许晋文是被舞阳挑唆的?舞阳想往我跟前送的角色,能是什么好东西?有鼻子有眼就已经算是她这回心善了!”
宜安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说罢,又叫嘉竹的大使女秋渲从自己的小库房里领一些新奇玩意儿,预备着送去大房和二房。
“回头你们从阴城大长公主的赏花宴回来,娘做主,请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去熙春楼听说书。”熙春楼是宜安长公主的产业,都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前儿请了个说书先生,最会讲趣事儿。”
“那敢情好!”嘉竹乐得忙从榻上下来:“那我亲去送礼,顺便把这消息告诉姐姐们,好叫她们知道我也是有错则改、一心向学的。”说罢朝宜安长公主福了福,一溜烟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ヾ
嘉竹:我笑话说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