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米母走后,吃过午饭,王媒婆就出门打听凌红纱的事。她生活在清平县多年,又做了几十年的媒婆,自然有不少探听消息的渠道。晚饭前,她就打听的七七八八,连当年凌红纱怎么被卖的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怕是凌红纱都没有她知道的详细。
听到凌红纱绣活出众后,很受锦祥楼的掌柜看中后,她便心里有个数,知道米母这是看上人家能赚钱的手艺了。果然还是没有变啊。
王媒婆思来想去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还是收拾妥当,去了一趟水东村。
第二天一早,王媒婆收拾妥当,就往水东村去,正好赶上,李秋兰在家。
“做媒?”李秋兰想了一下家中人口,自己最大的孙子阿生也不过十三岁,难道有人看上他了?
王媒婆喝了一口茶,闲谈般说道“我在县里见到凌娘子,一个女子独自带着孩子确实不容易。那孩子……”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还受了惊吓”
“真真是不容易啊!县里的米老夫人常去锦祥楼,见了几回凌娘子,也不知怎么看上了眼。怕是同病相怜,觉得凌娘子不容易,又见她人品出众就起了心思,想要为儿子求娶。这才有了我今天这一趟,不知妹子的意下如何?”
李秋兰听了这话,半天没有回过神,好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是和红纱提亲的?”
王媒婆点点头“妹子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说看。”注意到李秋兰的神态,她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刘秋兰放在桌面上的手“女人家总归是要有个归宿的。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过,肯定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带着个孩子回来,你说是吧。凌娘子怕是个倔强人,再多的不如意想来是不会和别人提,宁愿自己一个人受着,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夜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孩子也还这么年轻,你们做爹娘的就人心,让她年纪这么轻就一个人守寡吗。”王媒婆看着李秋兰,不忍的说道“你即是做娘的,也是做妻子的,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好和少那么一个人其中的心酸,妹子也是知道的。孩子年纪轻,有些事想的没有那么周全,他们没想周全的地方不就该我们做父母的替他们想好了,做好了吗。”
李秋兰先是被有人给凌红纱提亲惊了一下,等回过神,细细的思量王媒婆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