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浑身又开始变得冰冷,还有胸口那一股无法忽视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却还是看清了玉佩上面的那个‘婉’字。
一条信息猛地从绮罗耳中一闪而过,曲流觞的母亲,林婉的贴身之物。
曲流觞也看到了绮罗眼中的惊愕,脸上多了几丝嘲讽,“原来……我居然一直呆在了我的灭门仇人的身边,还将你当成恩人,你可是在暗地嘲讽我。”
绮罗咬着牙,脸色苍白,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曲流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等待着她说些什么,可这么久了,她居然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哪怕她说上一句,或许……或许自己也会相信。
绮罗哪里是不想说,只是现在气血翻涌,她一开口就是一口血,哪里还有力气。
曲流觞心头一片冰冷,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对面前的女子心软。
就算……就算知道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还是、忍不住被她所惑。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曲流觞淡淡的看着绮罗,眼中压抑的情绪让绮罗有些看不懂。
绮罗浑身微微颤抖,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块玉佩究竟是怎么到自己身边来的,但是,他的确和他原来的命数越来越近了。
若是承认了,那简直就便宜了闽长老了!
“不是……”
刚刚说了两个字,绮罗身子一歪,便倒了下来,墨发散了开来,白裙上带着些血迹,仿佛盛放的梅花,双眸紧闭,脸上毫无血色,却仍旧没有失去那一抹风采。
曲流觞就这样站在满是血腥味的院子里,渐渐地,他浑身开始微微颤抖,猛地捂住嘴,丝丝的血迹从他的手缝间流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曲流觞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弯腰将地上的绮罗抱了起来。
脚步漂浮,带着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