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爱看,一个钱不给,冯大爷才不惜的搭理呢,“您哪,我看现在就是好日子,不愁吃喝,家里还万事顺心,享福着呢。”
“你这是糊弄我不是,给我好好看看。”
“您哪,改日吧,我还有事,要命的大事。”
不管彭丽丽,他看来,这彭丽丽就是太能闹腾,家里有人赚钱,还听你打骂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还整日里想着大富大贵的,他要是真有法子,自己也不能穷的叮当响啊。
先去了纸扎铺子,“老掌柜的还在不在?”
“哎呦,冯大爷,您来了。”
冯九龄打量了一下这铺子,都落灰了,就连那马儿扎的都掉色了,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您这是准备关门了啊?”
老掌柜叹口气,“不关门也不行了,您看看,这多冷清啊,跟您说实话吧,我都好几天不开张了,您瞧瞧。”
“嗯,是呢,我也看出来了,你兴许是跟我一样,干的营生不受欢迎,人家不信这个。”
老掌柜的可怜巴巴的,“可不是,您是看风水的,我是卖纸扎的,可不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原以为当初留着这铺子是跟人家那国营大饭店一样,我以后也当个经理什么的,谁知道啊?我是直接关门,别说是经理了,我就是想去当个工人都难了。”
冯九龄听着,“您别委屈了,早些年您发了多少财啊?这么一把年纪了,去当什么工人啊?要我说,去乡下养老多好啊,我要是您,铁定去乡下养老,种种菜,养养鸡的。”
这话老掌柜不爱听,谁还嫌弃钱多啊,“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事,我买点东西来着,您这都快关门了,我看你们这些存货还不少,要不我给您扫扫尾,您哪,也给我便宜便宜。”
“行啊,您是个痛快人,这个说不定,明个儿就明令禁止的不让卖了,您要用得上,就是不给钱,我也得给您,不能白糟践了东西不是。”
冯九龄一拱手,“那谢谢您了,只是这白天不好看,我先给您钱,晚上过来取,怎么样?”
“成啊,做买卖不分白天晚上的,您就晚上过来,我候着您。”
出门了,冯九龄就心疼呢,一块钱,这二十个烧饼呢,“我自己个还腹中空空,唱着那空城计呢,还去做好事,人家还不一定知道呢。”
蔡如意去医院,人家医生就说了,“今晚要是不退烧,就玄乎了,我呢,再给孩子挂水试试。”
一边给扎针,一边叹气,这事情,邪乎了一样,检查也都做了,方案也都拿了,怎么就不管用呢,院里面也很重视,好好地一个孩子,不能给烧傻了不是。
蔡如意没辙,就只能这样了,总是这样打针吃药观察,可是等个把小时,孩子就是不退烧。
蔡如意抹着眼泪,“成成啊,妈跟你说,你妹妹要是烧成了傻子,这以后你得照顾她才行。”
“不然到时候你妹妹多可怜,我们不是没钱,可是这没辙了不是,就怕是有个万一。”
说不下去了,成成就跟没听见一样,端着热水给张顶顶喝水,喝热水出汗好得快。
那水他喝着正好,可是张顶顶嘴巴嫩,就觉得有点烫,死活不张嘴。
成成捏着她的下巴就给往里面倒,张顶顶是靠着本能吞咽的,不然就呛死了。
一会儿一杯子,一会儿一杯子,蔡如意都看不下去了,“那什么,妹妹不喝了,这都一壶水了。等等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