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真的很遗憾。”她低了低头，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对专业的敬畏，几乎是从未有过，但当着眼前人的时候是例外，他的形象实在太高大了，以至于在他面前，她会对自己不尊重专业的行为感到自责。

“不过，偶尔我想想，这也没什么。”顾导释然的说道，“韩国电影《素媛》里不是有这么句话么？‘最孤独的人最亲切，受过伤的人总是笑得格外灿烂’，正因为有过更为痛苦的生活体验，我们才会比其他人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而艺术创作是离不开思考的，泰戈尔说‘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有道理的，你觉得呢？”

“……”她想说你要是不举这两例子，她可能还挺明白的。

“是的，我觉得很有道理。”非常乖巧、虚心而又心虚的说道。

顾导笑了笑没再多谈，开始指挥拍摄。

这一开工，他立马变脸。

要么凌文欣刚见他时很方呢，这个人真的很严厉很苛刻，对她的和蔼怕只是个超小概率的事件，板子一打，他周身都泛起了一种“生人勿进、吾非常暴躁不好惹”的气场。

在场一水儿的巨星大腕儿，放到外面各个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在这全都听凭他的差遣，不敢有一句抱怨。

这令她的专业敬畏感再度飙升，想着，他可真帅，我要是好好学习、我将来.....

怕是也很难达到这种高度就对了。

不过，这次见面的积极意义仍是不容置疑的。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不是每个同学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在还是个学渣的时候，有幸见识到专业领域内的泰山北斗，和他并肩而坐、一起看着同一部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