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这话这话惹得明央耳热,男女之间这般相处确实过于暧昧,明央此时中衣半敞根本遮蔽不了什么,圆润玉白的肩头暴露在微黄烛光下,浸在微冷的夜间空气中,腰侧却是灼热的桎梏,一冷一热皆是煎熬。
原主玄七十五岁的年纪,若是凡间寻常少女已经是出阁嫁人相夫教子了。如今这身子稚嫩是稚嫩了些,但也是个该有的都有的半大姑娘了,慢慢退去青涩稚嫩的天真气,女子的娇柔媚态愈加显现的时候。
两人之间氛围忽然受了煽动一般,胶着而炽热,元一幽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明央面上有些燥热,有些不甘被桎梏,却也不敢妄动,她若是再微微往下挪动些许,那跨坐相触的位置只怕是更加微妙。
明央正认真斟酌着若是自己手上的簪子扎深几分,元一再是发疯不讲道理也该放手了吧,反倒是元一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松了放在腰间的手。
“魔君大人,您这模样仿佛我真要如何一般。”元一侧身翻倒在旁边,脸侧隐在烛光的阴影当中。“您若是当真不愿意,我又能怎么样呢?”
元一的举动向来意味不明,那晚上留下一瓶新的伤药就走了。在小院中后面的日子,两人仿佛约好了一般,各自忙自己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没有什么见上面的机会。
明央初来乍到太虚殿中,许多殿中事物已经分派各人手中,太虚老头也不是特别麻烦事儿多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拘谨的规矩,因而她的日子过得十分闲暇自在。
原本搁置的事情便重新提起,崖底的书阁翻阅过没有寻到想要的记载,明央最近便寻起了太虚殿中藏书关于此事的记载。
“鬼王瀛厌,道长你对他的事情有兴趣呀?”
这人全无声息,直到此时突然出声明央才恍然一惊。
胥子渡站在她身后微微垂头看着她手中的书卷,手指点着那个名讳,朝着明央嫣然一笑,她生得明丽,笑起来,眉间朱砂,和殷红菱唇更是将整张脸点得灿然生辉。
“你们还没有回去?”明央合上书卷。
“明日就回去,其实我跟越儿都不急,还未决定接下来到哪里去,正好太雍掌门留我们就在剑宗这几日想想。”
胥子渡背手跟在明央的身后,明央向来性情疏冷不喜与陌生人结束,若是平日有人这么自来熟的跟着身旁必然不耐,可偏生这位看着性格跳脱的浮游台长老却难以叫人厌烦。
“道长,那你查到想要的内容了吗?”胥子渡问明央。
明央摇摇头,其实太虚殿这处藏书与地下书阁的记载大同小异。
“那我替你在我们浮游台上的碑林中查查吧。”
胥子渡借着桌案上的纸笺,拿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推开窗户,那腰间挂着的玉笛子吹了几声,外头飞落下来红羽大鸟,尾羽偏长,鸣声清越,细看之下能看见,一眼中有双瞳。
“重明,替我带给小白或者楚祈也行,他们会替我查的。”说罢将那纸笺缚在鸟的长脚之上,胥子渡稍稍拍拍那鸟的头顶,它便展翅向远处飞去。
“虽也不确定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好歹多条途径。”
“多谢。”明央道谢。
“不用,若是其他人,我也不会这般多事,我乐于搭手不是是见着道长您觉得十分面善。”胥子渡张开手掌中间有几枚古铜币。
“我结境术法传自父亲,家父善于此术,他常说起家中长辈小时候带他四处为家对敌无法顾及的时候,便就地置铜币设禁制护住两个小孩儿。上回见道长用此法便觉熟悉。”
明央有些愕然,小时候她带着明渊和明萤,御敌时候也只能就地如此。
“子渡长老可否告知令尊名讳?”
“家父并非仙门中人,可能提起颇有些忌讳。”胥子渡有些为难并未明言告知,随即转言提了一句。
“家父时常缅怀提起当年照顾的长辈正是他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