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杰小心的背着书包,一只手轻轻扶着,里面是青瓷的笔洗和砚屏。自从林爹被下放改造,亲朋好友再不登门,大姐竟然主动跟家里脱离关系,划清界限。
家里粮票等级降了,每个月一人十七斤粮食根本不够吃。如果不是爸爸走之前给街道办主任送了个收音机,自己恐怕跟其他“黑五类”一样,领“狗票”、签“狗名”,干最脏、最累得活儿。
现在虽然娘和他要扫大街、收街道垃圾,做思想报告。但最起码不会担心和之前一样,会有人随时到家里宣扬“政策”,被拉去□□、搜查家里。
可惜的是小妹,如今的日子让她吃不好、穿不暖,不能上学。这一场高烧,医药费不够,家里也没能养身体的东西。
江少杰的心越来越沉,他恨这个世道,恨那些人,恨不得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发泄、嘶吼、报复。
可他却不得不一日日的熬下去、忍下去,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娘和妹妹的依靠。江少杰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会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是没的选了啊,这些东西不是金银玉石,卖不出好价钱,遇上喜欢的还能换点东西。可是现在,有谁敢说喜欢这些东西呢?
呵,江云杰讥讽一笑,不敢说就真不稀罕了吗?暗地里那些人抄别人家的时候,不也藏的欢实,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他们才是披着人皮的“狗”,不配做人。
“喂喂,这边。”
江云杰早上刚被以前的同伴侮辱,现在满心戾气无处发泄,却忽然被人打断了。
林月生见到那个少年真的来了,由衷的高兴。她跟那些东西缘分还是很深的吗?只要不离谱,今天就把这些东西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有点卡文,而且查资料晚了,查不到六十年代酒票是什么标准发放?所以就按我的想法写了。
是真的哦,“狗票”、“狗名”,六七十年代,发给黑五类的粮票是要降等级的,根本不够吃,而且他们的粮票,还人为的做成手写的纸条,上头写着“狗票”或者“狗粮”,需要签名的时候签名处写得是“狗名”。
而且他们的妻子、丈夫、子女,也会打上标签,不能正常上学、工作、婚嫁,可以随便被欺负,侮辱,没有人身自由,没人权,可以想象女孩子该有多惨。
城市街道会安排扫厕所、倒马桶,并且没有报酬,美其名曰“改造教育”,还随时会被拉去pd,家里被搜查都没有理由,没有收入,没有财产,真是没有最惨,只能更惨。
想知道的可以参看,中国著名翻译界夫妻佳话,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妻的遭遇,他们的大儿子就是因为这场运动,精神失常、最后自焚而死,可以了解一下,我看的时候眼泪哗哗的。
写这个文实在是挑战神经啊。
今天还了解了古代人的书房,真是太神奇了,不仔细介绍了,参看“品格收藏——古代文人的书房”。
晚安,好梦。
最后说一句,希望不要不过审,被“和谐”啊!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