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臭豆腐那一段,阮檬对卫谦的反应已经不是很意外了,还笑道:“我发现自从出宫以后,你的胃口就变好了不少,看来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才行。”
卫谦笑而不语,这和宫里宫外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之前出宫巡视河工,路上也是吃不下什么的。真要说到区别和变化,阮檬才是关键因素,不过关于这一点,卫谦并不打算说出来。
有了午膳的先例,晚膳终于不再是纯素宴了,卫谦照例吃得不多,可见阮檬吃得兴起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用过晚膳天已经黑了,再泡温泉就不适合了,所以两人在庄子里随意逛了逛,就早早歇下了。
严院使明里暗里提过两三次,卫谦腹中的胎儿已经稳定了,太子夫夫可以恢复那啥了,既有利于夫夫和谐,也有利于日后生产。
严蒲的话阮檬绝计是不敢忘的,可他原来和卫谦的关系也就是偶尔牵个小手,正式表白都还没有,突然就进展到这一步,他实在是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但是阮檬不主动,卫谦也不主动,这个事情就有点尴尬了。
严蒲另一层没有说出来的含义阮檬也是明白的,要是什么也不做,到了卫谦生产的时候,说不定要吃点苦头。
阮檬现在就心疼地不行了,哪舍得让卫谦多吃苦头,尤其是可以避免的。
还在宫里的时候阮檬就在酝酿情绪,怎样表现会显得比较自然,可惜一直到了出门,他和卫谦的关系都还停留在盖着棉被聊天的层次。
阮檬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默默寻找下一个合适的机会。
早些时候听到卫谦说,要在温泉庄子住两宿,阮檬心里乐开了花,觉得最好的机会到了。
谁知到了临门一脚,他又开始紧张了,总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显得很突兀。
“你不困吗?”阮檬在身旁翻来覆去,卫谦肯定是睡不着的。
阮檬急忙摇摇头,他心里想着事儿哪里睡得着,又想到卫谦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忙把头转了过去,温言道:“路上折腾了一天,是不是很累了?”
卫谦也侧过头来,看着他道:“不过坐车而已,没有骑马,也没有想事,能有多累。”
阮檬原本还想着,如果卫谦说他累了,那他什么也不用想了,两人乖乖睡觉就好。可是卫谦说他不累,他再不抓紧时机做点什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阮檬的态度太犹豫了,同时神情又太严肃了,卫谦想不误会都难:“虽然严蒲说过那样的话,可你要是不愿意,也不用勉强自己。”
“我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他就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而已。
卫谦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信了阮檬的话还是没有信,看得他十分紧张。
就在阮檬琢磨着,是应该先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以示诚意还是先把卫谦的衣裳脱了以示主动时,卫谦先他一步采取了行动。
卫谦敛起笑意,突然一个翻身骑坐到了阮檬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