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黑烟看起来明明是气体，两条棉绳也没办法将它完全密封包住，但它就是没办法挣脱束缚，一缕缕烟气被两股棉绳绞得不断向外逸散消失。

眼见体积已经从人头大小变成拳头大小了，黑烟终于受不了般厉声喊道：“投降！我投降！你们放了我！上仙饶命啊！”

两股棉绳听它这么一喊，都是顿了下，捆绞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虽然它们没有眼耳鼻等五官，冯十曦却十分清晰的感觉出它们正在望向自己。

冯十曦淡淡地说道：“我有叫你们停吗？”

两股棉绳抖了抖，心下一发狠，又用尽全力对黑烟绞杀起来，这次不管黑烟再怎么求饶它们都不再停手。

眼见黑烟又从拳头大小变成了乒乓球大小，它终于哭嚎着叫出来：“饶命！上仙饶命！我也愿为上仙仆奴！这一切全是老龟那货指使的，我知道它的本体藏在哪里！上仙饶命啊！”

冯十曦这才说道：“停下。”

两股棉绳便瞬间缩回三寸大小，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从气息当中看来，似乎刚才对黑烟的绞杀消耗了它们不少的精力，此刻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黑烟更是不堪，那乒乓球大小的形状都几乎维持不住，感觉随时都能完全逸散在空气中。

冯十曦提着剑一步步走过去，将瘫在地上的棉绳捡起来，只见它们到她手上后又自动纠缠在一起，结成灯芯模样。

她将灯芯放进口袋，对黑烟说道：“带路。”

黑烟轻轻一颤，歪歪扭扭地飘下楼梯，它的速度极慢，跟上了年级的老人家爬楼梯的速度差不多。

冯十曦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跟在后头走下楼梯。

只见楼下是一个挺宽敞的客厅，虽说一应家具俱全，但看装修已经有些年头了。

黑暗拖着形状不稳的身体飘到玄关处，从身体分出一条细细的黑线点了点墙上挂着的一顶黑色鸭舌帽。

冯十曦抬起下巴朝鸭舌帽点了点，说道：“拿下来。”

黑烟听话地飘过去，勉强化成一只手的形状把帽子从墙上掀开来，然而墙面上只有挂钩，并不见其他东西。

黑烟又恢复原样，突然降落到掉地的帽子上空，恨恨地叫道：“我们都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冯十曦的视线朝下方落去，只见倒过来的鸭舌帽帽碗里，正安静地躺着一个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