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卓清莲如此一说,翠翠立马着急了:“定定定。”说着,真的当场便掏出了十块钱给了她。
卓清莲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钱收好,抬头问:“还有事吗?”
翠翠摇头。
“那你慢走,不送了。”
翠翠感觉像是喉咙里被人塞了个鸡蛋。
抬腿走的时候,还心里腹诽着卓清莲这个见钱眼开、六亲不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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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河和翠翠结婚那天,按照卓清莲的意思,去给她把妆面造型等做好,就直接回来,但罗佑华非得说这样不够礼貌,那毕竟是她弟弟的婚礼。
卓清莲只觉无力感日深,在她的心里,那些人与陌生人无异,而且是一些自私的陌生人,她还得以亲戚家人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人面前。
不过权当看个热闹吧,自己跟罗佑华这厮结婚的时候连个仪式都没有,只能看看别人的了。
一想到自己前世看过的新闻里,提到了农村的粗鄙婚俗,那叫一个低俗下流,倒不知道天水湾这边是什么样子,她虽然帮一些新娘子打理过造型,但都是做完造型就回家,这次清河与翠翠的婚礼她倒是可以观摩一下。
这一观摩不打紧,还确实不怎么高雅上流。
翠翠一出现,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她见这翠翠,虽然眉眼狐媚,但经她之手,竟然在狐媚的基础上多了一丝高雅精纯的气质。那些与清河年纪相仿的一些小伙子各个摩拳擦掌,仿似在等待着什么,眼里射出莫名的光。
根据程序,翠翠要先给公公卓光荣点烟,据说这叫延续香火。
卓清莲一听,这寓意还蛮好。
她刚在大脑里夸赞完这寓意,便有大跌眼镜的事儿出现。翠翠给卓光荣点烟,可不是直接点上即可,而是需要她自己先吸着一根烟,然后再用嘴上叼住的烟去往卓光荣的嘴边点上,公公与儿媳妇的嘴离着只有方寸距离,而且卓光荣还得使劲吸了起来。
人群中大笑、窃笑声响起。
卓清莲只觉一个尴尬,这叫什么事儿,真是拿不要脸当好玩儿。
罗佑华仿似发现了她的尴尬,握了下她的手。
她大脑里又想起前世的一个新闻,婚礼上,公公醉酒,当众强吻儿媳妇,现在这卓光荣倒没有如此疯狂,不过与儿媳妇离着那么近,他的心真的因为身体的病痛一丝涟漪都没有吗?
卓清莲忽然好奇起来,眼神便转向了卓光荣,谁知,卓光荣也朝她望了过来,眼里带着说不出的神色,像是尴尬,像是拘束。
自己只是他的继女而已,若是亲闺女,估计早去打趣他了。
吃饭敬酒的环节倒一切正常,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一切完毕,便是闹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