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了灯后,照明的功效并没有那么显著,蜘蛛网的影照得整个牢房很糟心杂乱的感觉。
张颂把插在口袋裤子里的枪掏了出来,端着大老爷的架子,颠着步子,慢慢地把枪放在桌上。然后特气派似的把两只手别在背后,半躬着身体,走近了去看宋眠。
宋眠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眠——她现在的处境和先前的杜苍几近相同,被绑在架上,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没有符咒。
“个瘟婆娘!”张颂想到之前被顾临安吓成那副鬼样子,全都仰仗这个女人,越想越气愤,直接抬起脚冲着架子用力的踹上去:“偷什么不好,偏去偷顾家的东西。搞得现在这副鬼样子,还连累我之前被那老狐狸一顿折磨,现在还要来审问你这个瘟婆娘!该死的!”
铁架子很牢实,只是颤动了下,但还是很稳固。相比铁架子,宋眠的反应更是稳到了极致,她还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和细微表情,俨然就像是个——死人。
张颂纳闷,凑近了要确定她的状况。
万万没想到,他半躬身仰头观察宋眠时入迷,以致宋眠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被实打实的吓了一跳。
宋眠的眼睛充满死气和阴沉,在昏暗的环境里不经意的看到,着实是会被吓到。
张颂吓得往后面倒了倒,宋眠嘲笑似的勾了勾唇,这让张颂知道知道这是被故意的捉弄了,顿时恼羞成怒。
紧接着,他步伐混乱,转身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还以为你这个瘟婆娘是死了,现在看是死不了了。那我就开始审问你,你要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的话。”张颂刻意摸了摸桌子上的枪:“有你好受的。”
“审问我?”宋眠像是听到了笑话:“你也配?”
“放屁!”张颂气得直拍桌子:“爷才不和你废话,我就问你,那东西在哪里。”
“不知道。”
“你他娘的放屁!东西不在你那里,上头的人会把你带回来?你赶紧交代清楚,强撑着对自己没有好结果,那东西早点拿出来,早点过好日子去。”
“那东西?”宋眠阴阳怪气:“那是什么东西?不和我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那东西……就是一本书……”张颂声音虚了几分,他刚才就是收到燕江的命令,来牢房审问这个女人,其实自己连具体审问什么事情,都尚还不清楚。
“哦?”宋眠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具体什么书?”
“你自己没点数吗?”张颂受不住她再次的询问,大力地拍着桌子:“把书交出来,或者,说出你幕后主谋是谁,快点说!”
宋眠突然安静下来,直直的看着张颂的身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