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再次发声:“刚才排队的时候,你嫌弃老人家身上有味,让你上前几步,你不都没上去嘛。”
“我说了?”
“……你……”中年男人语塞,宋眠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行为却很明显的暴露出她的心思。
至少,在他们的眼里,是这样的。
“我亲口说了?”
宋眠走近了一步,虽然是以仰头的姿态对上他的眼睛,却毫无俯视的意味。她的眼睛里是玩味的笑容,就像是把他在随意把玩时的惬意的笑一样。
中年男人语言梗塞在喉,语言组织了好一会儿,才要开口。只是没有了刚才那么大的气势,说话的语气很虚:“你虽然没有说,但是我刚才让你往前面几步,你那动作表情,分明就是看不起!”
宋眠依旧追问:“我看不起谁?”
“你说会是谁。”
中年男人显然有些败下阵来,虚虚的喘着气。他像左右望了望,周围旁观甚至刚才都发出愤愤之言的人,都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这让他,更加的没了仰仗靠山似的信心和能言善辩的能力。
宋眠语气依旧冷静:“我可没有说。”
“而且,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宋眠说这话时,很有目的性的,伸手指了指那位老人家。
那位老人家,身体瑟缩了下,随即又佝偻着背,背对着宋眠。
不自觉中,已带着警觉性。
宋眠对所有人说:“在场的人,我相信都是明白人,我说的可不是假话。”
她的意思很简单。
那些人在刚才,所有对宋眠指责的罪名,都是子虚乌有的。
不过就是他们所谓的“眼见为实”下,得来的结果,然后以自己主观的想法,轻松定义了宋眠的罪名。
而真正的受害者,除了那位老人家,还有的是宋眠。
宋眠直直的站在人群中央,适才是被他们“责备性”地打量着,而现在,她拿回了主权,眼底里平静得像是处于暴风雨前的海面,虽然毫无波澜但有微光,都能让人洞察到危险和不可抗拒的氛围和力量。
周围的人纷纷嘘声,说白了,那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刚才的插手,也只是因为旁边的人都在起哄,自己也就开始起哄。
现在当事人要把责任担到别人身上,他们一个个的巴不得离得远远的,这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一看就知是个不好惹事的主,他们都怕平白摊上了事。
纷纷噤声。
中年男人脸色很难看,大概是大庭广众的折了面子,而且自己还像个哑巴似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这让他又有种溃败感。
宋眠没有继续和他们纠缠的心思,转回身继续排队。
中年男人继续排在她的身后,因为尴尬和难堪,他不自在的双手抱胸。
“你不用到后面去,过来吧。”
宋眠没有转身,突然对那位老人家说话。
老人家身体又是一愣,依旧背对着她:“我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