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在一起了。
思想政治课的老教师眼镜片比啤酒瓶都厚,以为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实则,她托腮对着黑板上方的挂钟发呆。
下课铃声骤然响起,卫紫疏讶然地收起发酸的胳膊,“这节课怎么过这么快。”
卓尔抽出下节课的课本,鄙夷地瞧瞧她,说:“你一整节课的心思都跑去三中了吧,不对,是一上午。”
卫紫疏很没面子,但想不出辩驳的话。
打马虎眼儿地说了一句:“知道就行啦!”
看来她妈妈智女士说得对,中学期间谈恋爱,太让人分心。
刚下课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她爸爸昨晚出差回来,告诉她,他现在在学校门口。
卫紫疏坐进车里,厚重的衣服不太舒适,她调整了下坐姿,一边拉上车门。
“爸,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好几天不见,她是很开心的,却注意到爸爸神情憔悴。
卫紫疏的奶奶昨晚急诊入院,她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爸爸已经为她向班主任请了假,现在带她去爷爷奶奶所住的城市。
老人家住在上州直辖的小城市,开车大概要两个小时。
车子上了高速,路边寂寥的冬景掠到车后。
爸爸一直在和她说着话,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太伤心。
她话音平平和和地没变,偶然一转头,发现小姑娘已经湿了眼角,眼睛里也红红的了。
到了医院她却又不哭了,坐在病床边,温声细语地陪老人说话。
卫紫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那时候她父母过产假陪产假就回去上班了,朝九晚五的日常分不出时间照顾她,前几年就让爷爷奶奶带着,说话、走路都是爷爷奶奶教的。
女孩子总是和奶奶更亲一些,尤其现在面对着一下子老了几岁的慈祥面孔,更担心和焦急起过一天少一天的时日。
快中午的时候,她想起给岳星湛打一个电话。
躲在走廊尽头打的。
今天中午不去他家吃午饭了,让他别等。
他在那边温柔地问一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