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她卖的胭脂好啊!
在大胤,哪有人见过这么润泽的口脂,这么自然的香粉!
阮诉云定了每盒一贯钱的定价,这笔钱可以让普通人家舒舒服服地过上一个月,可在贵族圈子里,这个价格似乎一点儿也不算贵。阮诉云的存量没多少,她总共各做了十来份的口脂和香粉,竟然当天就卖空了!
大胤的官宦圈子是个很封闭的圈子,相应的,大家有什么消息,在夫人贵女之间也传得快。特别是脂粉首饰这一类,哪家的货色好向来是传得飞快。以至于后来阮诉云都把价格提高到五贯钱,来问的人依旧踏破了门槛。
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调整,阮诉云才渐渐让花满楼的业务流程顺畅起来,让产出和销售勉强能够维持平衡。
期间,宫中传出了苏沐沂的消息,她已经被提为昭仪,九嫔之首,苏家也成了上京新贵,苏大人官升五品,去了国子监。
倒是苏沐沂的哥哥苏廉没有再去应征十六卫,听说禁卫将军亲自去请,却被苏廉一口回绝,反而来栖云寺找了阮诉云,请求拜见。
阮诉云觉得很有趣。
“不知郎君为何会来找我?”
在栖云寺的禅房里,阮诉云放下手中的香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他的样貌跟苏沐沂很像,明眉皓目,翩翩风流,气度端华,很有名门公子的气度。
只是他身上那件穿久了显得有些发旧的袍子,显露了一些这个少年人的窘境。
“沂儿的事,我要多谢夫人。若不是你,她恐怕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光景,苏家也不会有如今的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