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沈知轩回。
无碍他做想做的事儿。
“给我看看。”刘思方起身就要去扯沈知轩衣裳。
沈知轩不依,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刘思方铁了心要扒沈知轩衣裳,沈知轩死活不让他扒。
二人势均力敌,打闹中无意将桌上的一摞医书推翻在地,惹出了不小动静。
沈知轩下意识就朝床榻上看去。
陶喜儿醒了。
她顶着一头乱发,懵懵懂懂从被窝里爬起,睁眼就瞧见外头稀疏的光线刺进,随后是沈知轩与刘郎中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你给我松手。”
“就看一眼,一眼。”
“松……手。”胸前的衣襟被刘郎中扒得不像样,露出一小块肌肤来,沈知轩朝面前的刘思方瞪眼,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爷。”她惨兮兮唤了声,沈知轩与刘思方顿时双双僵住。
“哎。”沈王爷不留情一脚将刘思方踹开,笑着靠在了喜儿床榻前,伸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撩起。
“来,听话,先把药喝了,喝完了咱们赶紧回家,离开这破落地儿。”接过阿升递来的汤药,喜儿皱着眉头喝完,还不忘替沈知轩整理胸前的衣襟。
那冰凉的小手一触即他的肌肤,沈知轩的身子立刻一阵酥麻,忙将她那双手握紧,二人纷纷扭头看向一旁的刘思方。
那神情,那模样,分明表达了他刘思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名的家伙,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何谓“多余”二字。
刘郎中气结,挥手叫这对狗男女赶紧滚。
沈知轩抱着她上了马车。
喜儿知是自己病了,只得乖乖躺在沈知轩怀里,被他用双臂圈着,脑袋磕在他的胸膛之上,一下一下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奴婢给王爷您添麻烦了。”她虚脱无力,嘴唇起了层干皮,张嘴说话都有些困难。
“知道就好,底下好好歇息养病,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说这话时,他又使劲将喜儿往怀里抱了抱。
“嗯。”怀中小人儿似有似无的应了声,将头埋下,正好让沈知轩瞧见她的唇瓣。
微张,唇珠娇俏,脸蛋粉软,眸角染上一层倦意,阖眼时眼睫毛弯弯,像极了天边渐暗的月牙。
他想都没想低头就含住,用舌头舔过她的唇,一点点去润湿。
喜儿脑袋全是浆糊,就这么被他捧着,吮着,舔着,没有一丝的隔阂与突兀。
从沈知轩周遭传来的温度是暖的,没了先前的冰冷,他也只是亲吻着,伸手揉进喜儿乱糟糟的发丝里,大拇指指心微微摩挲着她的头皮,弄得喜儿很是舒服。
“王爷。”她喊了句。
“嗯。”沈知轩应她。
“王爷……”她又喊,只是沈知轩没能察觉到后面的哽咽,只一个劲的应她。
“我在这儿呢。”他给的柔情很足,很到位。
喜儿听着他的心跳,他的答应也声声入耳,句句流进了心坎,不知为何,她头一次从沈知轩这里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力,是她这小半辈子里从未有过的,他光是靠着回答,她都能从里面汲取源源不断的力量,去滋生,去延伸,去过活。
总是在生病的日子里才念起寻常日子里的好,喜儿也深刻感受到了,能好好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回府后,喜儿原先住的地方直接被沈知轩撤了,改为她去睡沈知轩的床。那夜里躲在厨房柱子后头的几个碎嘴婆子也被沈知轩毫不留情下令撵了出去。这是他头一回为了个丫头干涉王府内事,惊得老太太派翠眉去问沈知轩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