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天我路过西街的豆腐摊,以及义正言辞、不假辞色的谢绝豆腐西施范寡妇所抛媚眼后,我看见了自己能配上你的曙光----西大街理发铺。
掌柜的告诉我,其实我长的很像文化人,放下那把大刀,气质还能朝儒雅将军发展一二,当然,他主要想表达的是,我这个发型稍显凶煞,晚间出行,只能充当夜叉,白瞎了我一副好长相。
再当然,若焗油修发,这一切的问题都能解决,掌柜那鬼斧神刀的剪发技术,必能让我做个文化人,配的上你-----只是一分钱一分货,要三两雪花白银。
娘子啊,为夫不怕你笑话,当时就心动了,世间种种,只有让我能与你齐肩之事才能动怀,即使要我之命又如何呢,何况区区三两白银!
所以你就开门吧,外面冷,我当年被砍的那几刀旧疾似乎在隐隐作痛,当然,再痛,也没有我的心痛---它在呼唤你啊,娘子。
沈明庭看的极为认真,然后安心不少,毕竟看最后妻姐的评语,岳父成功进了屋,听说还获得了几日岳母的好言好语。
岳父栽树,女婿乘凉,沈明庭大受启发,当即唤来煮酒,提来笔墨纸砚,在房门口趴下仿着折虎的谢罪书,写了一份罪己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他在门外待了会儿,见里面似乎有人过来捡了信纸往里走,舒了口气,忐忑不安的站着等召令。
谁知左等右等不见门开,还有返回的周明若站在屋檐下啃着鸡腿翻着白眼,沈明庭冷哼一声,觉得自己当年必然如今日这般脑袋傻了,才会以为这长相的蠢货跟自己是兄弟。
他凉凉开口,“周兄这般兴致,不如我传书去江南木家,请九娘过来一叙。”
周明若一噎,正想愤愤开口,就见煮酒在外面拦人:“表小姐,我家夫人今天不舒服,不能待客,您改日再来吧。”
李菀儿的声音响起:“既然病了,莞儿自然该进门探望,还望煮酒小哥领我进去。”,声音突然大喊:“表哥,我看见你了,我来拜见表嫂----”
周明若随之往后看,硕大的猪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目光,美人啊!
李菀儿被盯的想极不舒服,美人圈子里很少有这种丑八怪,她摸了摸自己这几日保养的愈发吹弹可破的肌肤,转了身去:笑话,这是要给沈明庭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