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诚第一次不顾袁亦然的意愿，强拉着她离开。

直到把她扯到一条四下无人的羊肠小道，顾嘉诚方才松开手。然而还不等他说话，袁亦然就愤怒的甩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彻底让嘉诚从现实中清醒了过来。

这一耳光，便是他自作多情的结束。他早该知道的，在她袁亦然眼里，他顾嘉诚一直就什么都不是。她虽然是私生女，但也是袁家的公主，他虽然冠以顾姓，但终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呵……”

顾嘉诚笑得凄凉，却让袁亦然为之一颤。这时的她还不知道，她一次次的利用，都不如这一耳光来得让他痛彻心扉。

袁亦然心里突然很不舒服，一直以来，顾嘉诚对她都是予取予求的，他对她只会纵容温柔的笑，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她忽然有点怕，微微后退了两步。

而就在这时，顾嘉诚突然大步一迈，近乎粗鲁的揽住了她的腰，不给她任何时间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看清他眼中含着的湿润。

这一吻，深刻而隽永。是告别，也是铭记。

顾嘉诚拉着袁亦然离开后，原来也很识时务的遁走了，他好怕言悦会再夺走他的双节棍，像刚才那种自杀式的表演再来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了。

现在只有顾嘉许和言悦两个人，面对面，沉默着。

“……”

言悦看着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心想要不然她先走吧，比沉默她真的不是顾嘉许的对手。告白而已嘛，来日方长。

可就在她想打退堂鼓的时候，顾嘉许竟然朝她走近了一步。

言悦秒怂的后退了一步。

顾嘉许再走近，她再后退。

两人不要脸的跳起了探戈。

顾嘉许见她一退再退，不禁轻蹙眉头：“别动。”

然后言悦就真的不动了。

顾嘉许缓缓走近，站在她面前，垂眸凝着她。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就连折射出来的阴影都是好看得不得了。

言悦看呆了，顾嘉许这个人啊，真是见一次让她喜欢一次。

顾嘉许在她脸上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痛吗？”

“啊？”言悦不解。

顾嘉许移开了视线，声音轻了下去：“刚才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