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那些愤恨的想法不知为何掺杂进了如洪水般泄出的悲伤,那不是他的悲伤,仍旧无法证明这个想法从何而来但他就是明确的知道,此刻和自己的想法混杂在一起的悲伤并不是他的。
周围是混沌的,但那几滴掉落在玉石地面上的小水珠却格外清晰,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没有哭的,那时候他是没有哭的,可是为什么眼眶湿润的感觉又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这间事情,他就感觉到了周身有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脚上和手上是都捆着沉重冰冷的链条。
“父亲不愿让他人带你上去,便是由我来了。”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此时眼前终于能够看清些东西了虽然终究没有一开始所看的清楚,走在前的高大青年用手握着拴住他的链条,青年一头沾满雪沫的黑发没有用头冠竖起来,只是仍由它们在寒风中滚动,就和自己一样。
青年正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我偷带了两壶酒,等会儿我们可以坐下来先喝几口。”
他没有回答
“我记着小时候是你先我会喝酒的,其实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酒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
青年低低笑了两声,而他仍旧没有反应,只是如行尸走肉般迎着寒风不断朝前。
“以前我们还是时常会聊天的。”
“为什么越长大后反倒是疏远了。”
青年说到这里声音变得颤抖,也不再拽着铁链朝前走:“问寒,我仍旧不相信你是叛徒,为什么?这是你期望的事情?”
“不知道。”他跟随青年一起停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漫长的空白,两人站在雪地中没有动,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衣摆被呼啸的寒风拉扯。
最后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一点点佝偻下了原本挺直的背,肩膀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
语气中尽是无法再掩盖住的哭意:“到底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悔意也只是瞬间,他心中的愤怒很快便掐灭了那一点点旧情,冷笑两声后他望着那佝偻颤抖的背影:“不为什么。”
“只是因为我厌烦你们。”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无法理解你们。”
“不觉得很可笑么,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