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停在一个无人角落里，面对着暗纹花壁，表情复杂。

她其实一直不懂她跟宋时厉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要说是情侣，宋时厉却从未说过喜欢她，要说是朋友……有那么暧昧的朋友吗？

这样好像很近，其实遥远的距离让她觉得害怕，怕失去，怕是自己想太多。

“月姐？你没事吧？”徐清清带着关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后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乖啊，不哭啊。”

徐清清的声音难得温柔，齐月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忍不住哭了，难怪别人说陷入爱情的女生情绪很不稳定，看来这句话不假。

“我没事。”齐月拍了拍徐清清拥着自己的手，而后擦干眼泪，但泪珠子像是要跟她作对般，擦了又掉。

蓦地，她泪眼模糊的视线中突然闯入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惊的她立刻止住了泪水。

齐月与宋时厉相顾无言地对视一分钟，最后是她有些尴尬地捂住脸，逃避了他的目光。

“月月。”宋时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沉沉的，沙沙的，饱含一丝莫名的情绪，“对不起。”

宋时厉轻轻搂了搂齐月，而后迅速松开，动作克制又温柔，一如他们之间淡如水的关系。

“为什么说对不起？”齐月抬起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直直盯着宋时厉，模样可怜的令他心口中压抑着的烦躁更甚。

“让你不开心了，下次我会克制住。”宋时厉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洒下淡淡的，暗暗的阴影。

齐月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宋时厉，你喜欢我吗？”

齐月几乎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问出这句话，如果他说喜欢，他们自然能快乐地在一起，如果他说不喜欢，那便从此江湖不见，反正怎样都比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好。

“喜欢……？”宋时厉愣了愣，喃喃出声，表情错愕。

“就是，”齐月见他表情迷茫，用力吸了口气，努力问道：“你看见我，会心动吗？”

宋时厉沉默了，他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他解开过无数无人知晓的难题的大脑，在这一刻好像失了用处，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