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脸一红,羞恼地问:“你在质疑我不会公事公办?”
齐月耸耸肩,不置可否道:“警察条例第六条第二点,可依照法律传问证人和嫌疑人,证据我拿出来了,请问你有正式带我去警察局做笔录或审查吗?你说我的证据有可能是电脑合成的,但于情于理,她是不是都可以被称为犯罪嫌疑人?”
她顿了顿,嘲讽般勾勾唇角:“你既没有给机会我透过法律程序上交证据,显然也不打算传问你的嫌疑人,一个根本不把自己当警察的人,我又怎么敢要求他公事公办?”
刘队的脸白了又青,多番变化后,他咬咬牙,“我们已经确定死者是自杀,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齐月失望透顶地垂眸,“行吧,你们都是好人,祝你们长命百岁。”
说完,齐月拿起手机,偷偷保存刚才那段对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警车。
小警察还在外面等着齐月,一见了她,立刻上前,眸子晶亮问道:“刘队怎么说?”
“这个人不配做你上司。”齐月问非所答地扔下这句话,便走了,独留小警察愣愣地站在原地。
回到宿舍,齐月拿出手机,整理好录音和视频后,上网找到电视台和报社的邮箱,把这些东西匿名发了过去。
既然警察制裁不了她,就让大众来审判她吧。
齐月没等太久,电视台和报社很快发来回信,说她的投稿已经被征用,将会在明天的新闻和报章上发布,报社的回信中还特别提了一句,如果她手上有其他具价值的爆料,欢迎再合作。
看完回信,齐月关了邮箱,突然想起自己的毕业论文,从而想起了宋时厉。
她离开医院离开的匆忙,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这样人间蒸发般突然消失好像不大好。
齐月在书桌上的柜子里翻到宋时厉曾经给她的名片,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通,男人独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你好?”
“宋先生,我是齐月。”听见他的声音,齐月忍不住端正了坐姿,微微停顿后,歉意道:“因为学校发生了些事,所以我没来及告诉你一声就走了,抱歉。”
许是听出齐月的语气不太好,电话那头的宋时厉沉默一阵后,语带关心道:“没关系,如果有我可以帮上忙的事情,请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