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只停留在表面的好。齐月有些心酸的想。

“温柔？好？”宋时厉喃喃自语，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他轻轻推开齐月，直视她，眸底是一片浑沌，“齐月，那不是真正的我。你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样的吗？真正的我，只把你当成一组数据，进行研究，进行推算，好让我用你最喜欢的模样接近你。”

“我冷漠，不近人情，这种人，你敢靠近吗？”他温温一笑，声音却不带一丝情绪。

齐月听着他的话，心一抽痛，虽然早就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是戴着面具的，但亲耳听见他这样说，还是会难过。

“我敢。”她垂眸，吞下喉咙里的酸涩，“我想陪着你，无论是怎样的你。”

“可以相信我吗，就算一点点也好。”

宋时厉眸光暗沉，面无表情地盯着齐月看了许久，他在她的眸子里看见纯真，恳求，无措……唯独没有看见一丝愤怒和怀疑。

“傻瓜。”最后他垂眸，低低说了句。

雨声太大，掩去了他的声音，齐月只看见他的嘴动了动，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宋时厉慢慢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齐月身上，而后一把拉起跪着的她，沉沉道：“我们回去吧。”

齐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眉眼一弯，笑的欣喜，“好。”

宋时厉牵着齐月的手，往木屋走去，离开前，他最后看了眼土地里孤零零的坟墓——

可以陪我走过余生的人，是她么？

回到木屋，齐月立刻打了个喷嚏，她体温低的厉害，唇色隐隐发紫。

“没事吗？”宋时厉见她似乎很难受，关怀询问。

“没事，我换个衣服就行了。”齐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内心还是有些羞涩，她不敢直视宋时厉，只垂眸答道。

余光瞥见他滴着水的衬衫，齐月忍不住担忧的问：“你有带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