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的手能不能再往下放一点……”齐月用行李袋捂着脸,闷闷道。
宋时厉虽不解原因,却还是听话地再把手往下放了放,最后固定在她的膝盖间,这种姿势令齐月的重量猛然增加,他背起来有些吃力,但他没出声,只暗暗加快了步伐。
许是他的背脊太宽厚,还带着些许暖意,齐月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眨眼间,竟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太阳升到正空中,暖烘烘的阳光晒的宋时厉浑身是汗,他有轻微洁癖,身上湿淋淋的汗臭让他难以忍受,想伸手擦汗,却被背上的齐月限制住了行动。
汗滴顺着硬朗的五官流到颈窝处,宋时厉还不知齐月已经睡着,担心自己的汗味会令她感到不适,特意说了声“抱歉”,只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稍一回头,这才发现齐月小脸酡红,双眸紧闭,显然早就跟周公见面去了。
宋时厉看着她纯真的,仿佛不谙世事的恬静睡颜,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认命地继续往上爬了。
好不容易看见熟悉的破旧木屋,宋时厉微微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累,背上的人儿轻的像是一个小巧背囊,只是天太热,他迫不及待想去洗个澡。
落日山因为地段好,风水佳,能在上面建坟墓的非富即贵,建那么高的更是少有,所以他俩去的时候,山上一个人都没有。
墓地不远处有个破旧小木屋,不知是谁盖的,反正没有主人,便渐渐被来祭拜的人当成临时住所,不过木屋的装修简陋,这么多年来齐月从未见过除了她以外,还有谁在这住过。
宋时厉把齐月背到木屋后,见她没有要醒的迹象,又不愿意叫醒她,便轻手轻脚把她安放在木床上,娴熟地找来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关门出去了。
木屋附近有片竹林,竹林里有个温泉,宋时厉习惯了每逢祭拜,都去那里泡一泡。
他祖父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稍不顺心便虐打他的母亲,祖父在的时候还有人护着他,祖父走后,就再也没人帮他抵挡那些拳打脚踢了。
那时他还小,只懂哭,祖父去世他哭,母亲打他他也哭,现在他长大了,只懂笑,懂妥协,懂用怎样温润的态度处世才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却偏偏忘了怎么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