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以为自己要死了的第五天,男人终于来了。
他依旧穿着一身整齐西装,身上的气质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齐月顾不得观察男人的变化,一见着他,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剧烈摆动自己被捆/绑的身体,塞着球体的嘴巴努力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一双眸子含泪盯着他。
男人身体一僵,而后他上前,拿开齐月嘴里的球体。没有了阻碍物,齐月猛地扑上前,狠狠咬住男人圆润漂亮的耳垂,眼睛里不停掉着眼泪,声音却有一丝决绝:“放了我,不然咬掉你耳朵。”
说着,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加重了嘴巴的力度。
齐月从来不是一个狠厉的人,能忍让的事她绝不会出声,能出声的事她绝不会动手,这次实在是体会到了被逼上绝路的感觉。
面对生命危险时,就算是无害的兔子也会努力亮出牙齿,反咬对方一口。
面对齐月的反扑,男人只是低低闷哼一声,并没有斥责她,反而温声道歉:“抱歉,小姐,这件事是我不对,请你冷静一下。容许我为你松绑后,再作解释。”
说着,似乎是为了缓解齐月紧绷的情绪,降低她的警惕性,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而后开始着手为她解开麻绳,对自己的耳朵依旧被她咬着这事并不在意。
齐月有些错愕地松开嘴,对目前发生的事感到疑惑——难不成他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你……”齐月察觉身体上的束缚在一层一层减少,想开口询问,却觉得头部一阵眩晕,饿了多日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直直倒在男人的怀里。
昏倒前,齐月模模糊糊看见男人原来扬着歉意微笑的脸渐渐冷漠下来,没有一丝多余表情,像冷冰冰的机器。
齐月醒来时,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她旁边满脸担忧地注视着她,看见她睁眼,女孩立刻露出笑容,松了口气般:“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
“嗯……”齐月慢吞吞坐起身,难受地伸展了下太久没活动的身体,顺便回忆这个女孩是谁。
“小米……?”齐月试探般叫出女孩的名字,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便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米来见她一副傻样,心疼地敲了敲她的脑子,叨叨絮絮道:“你是不是病傻啦?新年假期人人都回家乡探亲,就你待在宿舍,说什么要好好学习,晚几天再回家。结果我从家里回来时,你躺在床上,正在发高烧,都昏迷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