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人在这里!”
飞机头朝巷口喊了一嗓子,呼啦啦就围过来一群流里流气的男生。
小鬼比阎王难缠。
天色发昏,路边行人看到这群小流氓都绕道而行。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龙帮的张风,你昨天打了我兄弟。”飞机头说:“我们青龙帮也讲个规矩,你打了我们的人,我们必须讨回来,你跪下叫声张爷爷,我可能……我操,你找死啊。”
飞机头说得真起劲,祁天双手插在裤兜里,长腿一伸,就将飞机头踹到了地上。
“让开!”
他冷冷的说。
其他几人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朝祁天冲了上去。
祁天抓住最前面一个人的胳膊,一转一拧,脚上再一踹,对方就哀嚎着捂住肚子半天直不起腰。
飞机头骂了句脏话,掏出把刀从地上蹦起来。
“老子要废了你。”
乍亮路灯下,锋刃流过一缕银光。
祁天皱眉。
粗粗看去对方约莫有七八个人,现在还掏出了刀,他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对付这么多人。
禁锢太久了,他其实很想狠狠打一架的,但又不想将事情搞大。
他环视一周,望向不远处那片工地,思绪飞快地转。
这时技校的人围了上来,同时祁天眼疾手快,避过对方挥来的拳头,又一脚踹向一个小个子的下盘,小个子栽倒在地。
包围圈出现了一个裂口,祁天趁机朝工地方向跑去。
风声呼呼地绕过耳畔,小流氓们紧跟而至。
脚步声,叫骂声,和风一起灌进耳里。
那一刻,祁天觉得自己的血沸腾着,燃烧着,有什么东西就要抑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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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高楼,透出的辉煌灯火。
照亮了黑漆漆的工地。
乱石嶙峋的地面,随处都是废弃的石料,钢筋,随地取材都可用,更深处有处荒废的工棚。
祁天看准了,加速朝着工棚的方向跑去。
祁天的死党白然是个军二代,他爸对他特别严还特别狠,从小就要求白然学各种军体拳不算,还把他扔到那些军官里对练。
说白了,就是单方面挨揍。
祁天从小就和白然厮混在一起,自然也学了不少本事,当然也挨了不少揍。
一身打架的本领,都是在对练被摔打中练出来的。
货真价实,不是花架子。
跑到工棚前,祁天就地捡起一根一米长手臂粗的梁木,握在手里,颠了颠重量,嘴角缓缓扯出一丝笑。
几秒后,小流氓才赶到,一个二个喘得像狗。
飞机头撑着腿,指着祁天,“看……看你还朝哪里跑。”
“我不跑。”祁天说。
下一秒,飞机头又倒在了地上,捂着脚,嗷嗷叫。
刀脱手,落在了乱石缝里。
背靠着工棚,祁天出手快狠准,很快就将七八个人都撩翻在地。
刚刚打斗时,衣服被撕烂了,钱包手机都落在了地上。
祁天冷冷扫过那群躺在地上哼哼的小流氓,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土,弯腰去捡。
一道劲风朝后闹袭来,祁天敏锐地意识到了危险,快速闪躲,就地一滚躲开了,但后肩上还是重重地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刮伤了,肩胛处到后背,火辣辣的痛。。
“小子,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挨一下就趴下了。”
黄毛咧着嘴,朝祁天笑。
祁天翻身坐起,整个胳膊都麻了,他想去捡那根棍子,被红毛一脚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