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当即同意,想着先开始合作,之后务必查清此女子的背景真相。
徐方眼见着陈老板在契约上签了字,他才签字画押,然后说:“但有一事须讲在前面:合作后,我会按时供货,但陈老板不得派人查探我的货源或者跟踪我,若有发现,说不得,只好中断合作、另寻他家了。请陈老板同意。”
在商言商,各家护自己的货源,原无可厚非,只是很少这样堂堂正正地摆在明面上说出来。陈老板还是颇为意外:这女子不循常规,果然犀利!
眼见着徐方走出绣铺,陈老板一个眼色,早有小伙计跟了出去。却见外面一个简短打扮的青年护着他快速离开。
小伙伴没跟上,只好回来禀陈老板。
陈老板详细问了那年青人的装扮、举止,听罢不由沉吟不语。他混迹商道这些年,一听便猜出那人的相貌举止非寻常人家,只怕来历不凡。为商本为赢得,如果这合作可以帮助到生意,何必再去多管那些有的没有?
于是,陈老板决定放下,先不去理会那神秘女子,还是好好盘算如何让这些高质绣品能为他带来更多生意。
其实,陈老板还真是冤枉了飞鸢,她不是犀利,而是真的不懂这些商道上的规矩。
她叫辛坚护着徐方去湘品绣铺找陈老板谈,便在家中焦急地等待。
将近晌午,两人才回,将好消息跟飞鸢前后这么一说。尽管前面盘算再三才出的手,亲耳听到自己的谋划居然成功了,飞鸢还是兴奋得很。
当下约定每月给徐方五十文算是他的酬劳,这样算下来,减去布料成本,还有七百文的赢余,差不多是两个当差的收入,飞鸢心里又踏实了一分。
她叮嘱徐方每月初一来取绣品,辛坚会保护他送到湘品绣铺,以免路上再遇上什么麻烦。
徐方平白每月可得五十文,自是千恩万谢、满口答应着去了。
辛坚刚要退出,飞鸢叫住他问:“之前让你调查肖贵的背景,可有什么发现?”
辛坚忙说:“我去打听了几回,这肖家平时虽与四邻友善相处,但走得并不近,大家只知道肖家十年前搬来翼城,买下这块地后,便老老实实种田为生,从没见有什么出奇之处。”
飞鸢便问:“可知道,他是哪里人士?他在来翼城之前做何营生?”
辛坚答:“只说他是凉州人士,来翼城之前好像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听使唤来着。”
这就是了!飞鸢并不意外,这肖贵的举止,一看便是在大家族里当过差、见过市面的,没准还曾管过事也未可知。她想着日后若真需要,也许是个可以一用的帮手。
现在手里还有辛辰留下的三百两,这笔钱可怎生用起来接济支持辛府日常花销才好?
辛坚退出来,临出门时招手叫红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