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呢。”桃枝笑道:“厨子炖了好些在灶上热着,王妃若是还要,奴婢这就去给您盛过来。”
“不必了。”安筠婉摆摆手,从椅子上起了身,“这汤味道不错。王爷这两日精神不太好,你去盛些拿给我,我亲自给王爷送过去。”
桃枝面上神色一滞,似是想说些什么,转念又觉得不该多嘴干涉主子的决定,于是垂了垂眼帘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都办妥了?”
“办妥了。”怀肆立在屋门外,隔着一道门躬身回话,“照主子的吩咐,鱼饵已经撒出去,就等鱼自己上钩了。”
屋内沉默了一阵,萧祜宁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可查清安玉珩有没有牵涉其中?”
“目前还没有。”怀肆顿了顿,又接着道:“但依属下今日在侯府对他的暗中观察,认为他应该是知道一些隐情。具体他究竟属于哪一方,属下会尽快查清。”
里面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怀肆踟蹰片刻,面上露出担心,终是忍不住提醒道:“主子,虽说目前还不清楚安玉珩与昨晚的事有没有牵连,但他终究是站在了主子的对立面。看他今日与王妃神情有异,属下担心,王妃她……”
“怀肆!”萧祜宁的声音沉下来,语气带了几分警告。
怀肆跟在萧祜宁身边多年,自是清楚主子这语气是真的动了怒。他自知失言,忙躬身请罪,“属下知罪,请主子惩罚。”
似乎过了好一会,萧祜宁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已然恢复了淡淡的口吻,“怀肆,昨晚的事无论安玉珩有没有牵扯其中,你都必须把他从这件事里摘干净。安侯府那边,本王不希望出任何乱子。”
“是,属下知道了。”
安筠婉来到晋王府这几天还没将各个地方摸熟悉,听林苑在哪个位置她并不很清楚。桃枝挎着食篮在前面领路,待到了月门外,安筠婉把她撵走,自己挎着食篮进去了。
毕竟有些事不适合让太多人听到,免得横生枝节。
这听林苑离安筠婉现在住的那个院子很近,院子不大,造型却很别致。独独一栋小楼,上下两层,房顶呈圆形,有点类似现代的欧式穹顶。
怀肆立在屋门外见她进了院子,面上微微一讶,从台阶上迎下来,拦在她前面躬身道:“王妃,您怎么过来了?”
这话问得,好像她不该随意进来似的。
安筠婉至今还记着头一次见面时被他揍的帐。
要不是当时这人不分青红皂白揍了她,她也不至于惹上萧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