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着实是太讨厌!
马车不疾不徐地驶来,陈嬷嬷带着一众小葱朝马车福了福身,眼看马车就要驶过去,却不知为何又突然停了下来。
萧祜宁端坐在马车里,侧过头朝底下立着的一排小葱轻轻一扫,淡淡开口,“刚才出了何事?”
陈嬷嬷走上前一躬身,垂着眼眸如实答道:“回殿下的话,只是有个贵女摔了一跤,并无大事。”
“阿宁哥哥,”夏淑怡此时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从队伍里跑出来,在车窗外朝萧祜宁福了福身,又挤出几滴眼泪来,“刚才安筠婉故意绊怡儿,怡儿的手都摔破了,你看看。”说着竟将手往萧祜宁眼前送。
安筠婉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怕萧祜宁会把她怎么样,而是实在受不了夏淑怡那声称呼。
真是要多腻味有多腻味。
夏淑怡出来的猝不及防,陈嬷嬷想拦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作死。
一只手从车窗处伸进来,萧祜宁眉头皱了皱,不捉痕迹地掩藏掉了眸中的厌恶。
他的目光在夏淑怡手掌上轻轻一掠,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又将目光投向安筠婉,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安姑娘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被完全无视了的夏大小姐更是委屈,转头便将一腔委屈化作怨毒,狠狠瞪着安筠婉。
听晋王这语气,似乎是与安家小姐关系非同寻常,众人忍不住纷纷撇头,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安筠婉。
安筠婉把自己当棵什么也听不见的葱,杵在那儿闷着头。
她安安静静地长在这墙根下晒太阳,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总有人想把她当颗杂草给除了?
求您奏凯!拿出您反派该有的冷漠与无情痛痛快快的奏凯!
偏偏陈嬷嬷不让她装聋作哑,提醒她:“安姑娘,晋王殿下问您话呢。”
装隐形不成功,安筠婉只得闭闭眼,硬着头皮出来,垂眸福了福身,“不知殿下刚才问了什么?臣女刚才走了神,一时没有听清楚。”
萧祜宁盯着她的头顶一默,随后提了提唇角,道:“没什么。”又吩咐车夫,“走。”
这算是什么意思?逗本仙女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