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廖波随意地说:“回城的话,坐飞机只要两个多小时,你怎么不坐飞机?”
宋熠:“飞机票贵,我穷。”
廖波忍不住笑了一声。
而后被雷羽坤一眼瞪地没声了。
雷羽坤对宋熠说:“病人醒了,我们组也要回去,刚好多了一张飞机票,一起吧。”
哪里是邀请的态度,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宋熠:我们穷人可能不懂,飞机票还能多的?
廖波说:“主任通常都会多买一张机票,放他那些不方便托运的行李。”
宋熠:看样子是家里有油矿啊。
看得出宋熠的抵触,雷羽坤并不勉强,继续开车。
等到气氛不错,才说:“在你进入美美病房之前,脑电波基频显示一直是低幅。虽然我们的手术很成功,但她昏迷的两年已经令身体机能运作跌至极限,无法生成正常的脑意识,简单来说就是,她根本没有意识。”
宋熠没有接话。
见状,雷羽坤也不追问,只是专心致志开车。
十分钟后,路的尽头出现火车站的标志。
眼瞧着人要走了,没机会了,廖波忍不住了:“我从未见过哪个催眠师可以催眠一位植物人!刚才发生的一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宋熠一个字也没回答,一头歪在车窗上,淋湿的小鸟一样缩着脑袋。
雷羽坤探头一看——
睡着了。
见宋熠的衣服潮的厉害,于是把空调打高了一些,然后重新启动车子,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宋熠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窗外都是推行李的旅客,扭头一看,雷羽坤也正看着自己,他单手打开一罐咖啡,递过来,“待会儿就要登机了。”
不知道是车内空调太热,还是睡醒了神情恍惚,眼前的一幕令宋熠顿觉眼眶一热。
雷羽坤微微皱眉,“不满意我的安排?”
宋熠收回目光,也没说要回去,只是默默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
“唔……”
宋熠这才看了一眼咖啡罐,焦糖玛奇朵。
雷羽坤:“苦?”
宋熠说:“我只喝黑咖啡。”
雷羽坤的语气竟像是反问:“是吗?”
宋熠侧目,什么是吗?
难道他还记得以前……
可他的表情,分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说这句话只是本能反应。
改签登机之后,宋熠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怀里突然一热,低头一看,是一个巨大的三层汉堡。
雷羽坤说:“这家汉堡不错。”
宋熠不禁深深皱起眉头。
他还记得么……
宋熠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