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总,您明明知道,老董事长收养那姑娘的目的,您为什么不阻止?”
“邢管家,老爷子更听你的话,不是吗?”抬头看了管家一眼,佟心蕾放下了文件,“连你都劝不了他,我的话,他又怎么会听呢。”
“可是......”
“没有可是,”顿了一顿,心蕾莞尔一笑,“你是救她的人,我对她的过去也不感兴趣。老爷子已经赐了她一个新名——心悦。既然老爷子要做慈善,你就依了他吧。”
邢平:可您明明知道,老爷子做的是假慈善。佟心悦这个孤儿对于佟家来说,只会是一个工具。
就像当年的佟可豪一样啊,只是一个竞争的工具而已......
——
心思尚敏感,彭颖丹发现,自从去了北京,妹妹对自己的疏离感愈发明显了。从前形影不离,可如今她每每回到家,妹妹总对自己爱搭不理。
不过,亲姐妹哪有隔夜仇?在彭颖丹看来,她们两姐妹只要相约一起去游泳馆游个泳,就好像能够回到从前——粼粼的池面,扑腾的水花,相视的笑颜,她们依旧谈天说地。
时间,好像并没有改变什么;可时间,其实隐隐中改变了许多。
“姐,难得你这学期开学不用回北京。实习这种事儿,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嘛。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6年前,北京传大开启了“实习特别学期”。暑期结束后,21岁彭颖丹没有立马回北京,而是应聘到乌市的一家报社,成为了一名实习记者。
“那怎么行?说好今天报到的。”
“哎哟,你就说你病了呗......”忽察姐姐变换的脸色,颖姗赔起了笑脸,“呸呸呸,你就说是我病了。妹妹生病,姐姐请假,不是很正常嘛。”
“这怎么能撒谎呢?姗姗。”
......
两人的“争论”,在报社打来的电话中休止。这一天,彭颖丹连早饭都没来的及吃完,便匆匆出了门。
餐桌上,彭颖姗形单影只。她一手拿着叉子,另一手握起餐刀,尖锐的刀锋划过金黄的面包片,咔嚓一声,顺着面包被切成碎片的声音,一大勺番茄酱浇了下来。
屋内,是父母交欢的声音。传到餐厅内,格外刺耳。
坐在餐桌旁的女孩,将浇满番茄酱的面包碎片塞进嘴中,依有番茄酱渍残留在嘴角,她提起食指轻轻抹了去,转而阴冷一笑:我撒谎,不是你教的吗?
......
实习的第一周,报社就接到了王勺春的举报电话。次日,彭颖丹跟着主编来到了杏花村。
乌市北郊,污染侵蚀了整座村庄。陆陆续续有村民拉着大箱、提着小包走出村子,偶还有骂骂咧咧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伪装成旅客的主编与颖丹看地愕然,有路过的好心村民将两人拦在村子外面:“回去吧,旅游村已经没了。”
彭颖丹:“没了?怎么会呢?这里在前几年,不是还挺火红的嘛?”
“你看不见吗?这里已经是病村了。大家瘸的瘸,伤的伤,病的病,死的死.....已经没了。”
“没了?你说的是......”彭颖丹欲要再往下问,主编拉了拉她的衣角。
不远处,王勺春牵着小加曼目送报社的车辆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