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在你眼前啊!”

“你......”

“傻姑娘,你以为这个戒指的主人,会那么轻易现身吗?”

......

事关戒指,众人各抒已见。

“他既然在临死前,吞下这枚戒指,说明戒指的主人对王加曼而言,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从字句上看,是他要忠于的人。”梁璐放下戒指道。

“王加曼的资料显示,他早年父母离异,尔后一直在杏花村跟随爷爷生活。他杀钱方(钱嘉成)的动机我们很了然,”托着腮帮子,舒皓接过梁璐的话茬,“可既要忠于ta,为什么要在临死前选择以吞戒指的方式去背叛ta?这明显矛盾啊。”

“其实,这并不矛盾。”窗口方向,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大家抬头,听见詹少富有磁性嗓音响起,“你们还记得,戴尔尸体上留有一些生活反应的击打伤吗?”

舒皓:“你的意思是,原本杀死戴尔也是他给王加曼制定的计划?”

“当然,夏如新死了,那么就由她的女儿夏穆晨来替代了。剩下的戴尔、金泰之和钱方,其实都是王加曼眼中的‘仇人’。”詹少如是说。

舒皓翻开戴尔生前的银行卡记录,一旁的熠岚接话:“你的意思是,在王加曼知晓戴尔在离开杏花村后,每个月都会给他汇上一笔不菲的金额,他当时在准备杀戴尔时,心情一定很矛盾,对不对?”

“对。”望了一眼熠岚,詹少继续言,“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并不是非黑既白,人也一样。有所善一面,也有所恶一面。他可以因为戴尔的‘善’最终选择改变自己的复仇计划,那么同样,他也可以因为目睹了某些人的‘恶’,而选择背叛他。不过究其最终原因是因为——他想死。”

“他倒是死了,我们可是蓝痩、香菇了。”嚼着口香糖,耗子插话。

“什么菇,你饿了?”老林的话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梁璐趁机敲了一记舒皓的头皮,面向林察:“头儿,你别理他,他就是满嘴跑段子。”很快,意识到舒皓说的是网络语言的老林,自然要敲一敲小耗子的头皮了:“好好说话!”

“简单的说,”詹少从窗口慢慢走至白板前,他提起记号笔,往白板上画了一枚大大戒指,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戒指,也许代表并不是一个人。可能仅仅是一个符号,或者是一种象征,也有可能指的是一群人。王加曼死于他命,很显然,他还知道一点别的事,我倒觉得不应该从戒指本身出发。由钱方失踪而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其实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杀害金泰之的凶手既不是金树,也不是王加曼,而是另有其人。”

即使詹少不说,大家也明白。这一个神秘“左撇子”正以匪夷所思地方式,参与到这桩案件中来。而之于詹少,自己主动提及了“左撇子”,虽然面部表情在极力控制,可嘴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下微微抿了一下。

“我倒是认为,可以从戒指本身出发。”那厢詹少话音将将落下,这厢熠岚就提出了反对意见,“找鉴定科或法医组再查一查,戒指有无指纹,或有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的物质,它曾到过什么地方,除此之外,看还能不能找到要刻上这么一个奇怪图案,它的工具到底是什么?我想,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这样一个复杂的图案,对于凶手来说,一定有其特殊的含义。”

是了,六年前的王加曼只有十二岁。

这六年来,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搜集到夏如新、金泰之、钱方和戴尔的信息呢?夏如新死了,她的女儿夏穆晨则成为王加曼的第一个复仇目标。那么年少如王加曼,又是如何取得一个成年人,甚至还是一个颇有建树的心理医生夏穆晨的信任呢?

这么缜密的计划,背后的主脑者真的就是戒指的主人吗?这个似蝶非蝶、如树非树的图案,究竟代表着什么?时今也不过十八岁的王加曼到底还知道一些什么秘密——最终让他宛若坠入深渊,并因此丧命呢?

王加曼死了,但这起由钱新郎失踪而引发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效应似乎才刚刚开始,关熠岚陷入到百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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