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成已经死了,金泰之也死了,怕是那张照片里的另外两个人,也死了。”
“你说什么?”熠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不过一会,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点开,是舒皓在群里发的信息。
“林头,你到少管所了吗?我顺着金树的常用ip地址去查,发现三日前,他收到了一封佚名邮件。”
“马上就到,这佚名邮件什么情况?”
“发送佚名邮件的ip地址已经查到了,在市区的一家图书馆。”
“另外,金树收取邮件的邮箱为qq邮箱,从他的空间可以判断出,他喜欢白荟欣。”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我查了少管所后花园的监控,发现金树在前日参加劳作时,注意力极不集中。当时,少管所里正在播放的是钱嘉成失踪的新闻。”
从舒皓发来的信息里,林察、熠岚与詹少很快抓住了重点:很显然,金树他在关注钱嘉成。可就在他们以为这个涉嫌杀害养父的少年人与白荟欣的失踪并无关系时,小耗子却给他们当头浇下来一盆冷水。
他将佚名邮件与金树的聊天记录往来发了过来。詹少眼望手机屏幕,试图重建三日前,金树收到佚名邮件时的情景。
三日前,金树是在采风回来的路上,收到的这一封佚名邮件。当时邮件只有一句话:“你恨金泰之吗?”
从回邮件的时间来看,金树那时定是犹豫的。他删了写,写了删,一开始并没有回。直到那人再次回他:“你只要帮我一个忙,我就能帮你的忙。”
“什么忙?”
“安康大道,文隽路,荟欣花屋,绑架白荟欣。”
“不,我不会这么做。你是谁?”金树这一次回地极快。
詹少回想起,早晨他与熠岚在少管所联合询问金树时,当他刚开始扮黑脸的那刻,金树脸上显现出的细微愧疚表情。那愧疚是“温暖”的,像是谈恋爱一般。现在想来,找到了答案。
“那既然如此,我就只有杀了这个无辜的女孩。”这是金树收到的最后一句话。詹少与熠岚看到这里时,顿明白了什么。
视线收转,两人对视一眼,方跑下天桥。
一面疾速行走,身后的熠岚一面如是问他:“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另外两个人也死了?”
“你猜?”詹某人忽而调皮一笑,这一个笑容颇为孩子气。与他今日早晨在茶馆,对着她做鬼脸一样可爱,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她停下了脚步,他也步履微顿,似在等她。
此时,乌市的某幢楼房窗口,有一个男人,正驾着望远镜,望向从天桥跑下来的两个身影。嫉妒的眼光,顺着一屋子的油画味,“钉”在了望远镜后的那一副冰冷的金丝边眼镜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