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忠听见吴桂香的声音,转头一双虎目落在姬绿珠身上,仔细打量,他没瞧出什么异常来。
唯一特别的就是吴桂香今日总护着姬娘,此时她手里挎着篮子,放着剪刀和一小坛女儿红。
“姬娘可也它觉得吓人?”文德忠问。
姬绿珠还没回话,吴桂香见着姬绿珠满脸心疼。心道,弟妹这是心疼你这傻子呢。
吴桂香怼回去,“再可怕,可怕得能比过你?!”
人高马大,雷公脸,一股子蛮劲儿,嗓门比那春雷还响。
呃,这就尴尬了。
文德忠嘿嘿傻笑想摸后脑勺,伸在半道又放下去,“这,这我与老虎要怎么比?”
他看看老虎又打量了下自身,这没法比。
姬绿珠被他认真样儿气笑了,安抚住吴桂香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替她兜着点。她眉眼弯弯,笑道:“先不说你与老虎怎么比?”
“你记住你不可怕。”
“这是姬绿珠说的。”在文德忠诧异的眼神下,姬绿珠笑,“我们还是先上药吧,别拖久了你整条胳膊都废了。”
姬绿珠接过吴桂香手里的篮子,看了吴桂香一眼。吴桂香那眼神老落在姬绿珠颈子上,她就担心她颈子疼。
“姬娘说的,我记下了。”
“我不可怕。”文德忠认真道,嘿嘿笑后,又挥了挥胳膊,秀了把肌肉。“姬娘你看没事,没事。”
“我这胳膊……”
血止了,没事。
“弟妹让你上药,你就上药。”
“就你又痴又傻又墨迹。”
“看不出来弟妹心疼你吗?”吴桂香催促道。
姬绿珠腼腆笑笑,点了点头。
“嘿嘿,原来是这样。”文德忠傻笑,哈哈声映出去老远。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文德忠乐颠颠往堂屋里冲,带起一阵风。
“哎,你……”吴桂香正想说房里外伤药都拿出来了。弟妹还贴心的准备了酒和剪刀。至于包扎,弟妹那细心的性子,还会缺了他的。早和伤药瓶子放一起了。
吴桂香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那风一样冲进堂屋的男人,光一样的速度又出来了。
他手里一边举着一张桌子,一边举着两凳子出来了。
那速度快时,姬绿珠只瞧着了一道残影,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吴桂香眨了眨眼,这痴傻子跑得好快呀。想起村里就文德忠一次两次的打死老虎,他们平时老虎毛都没见着一根。